見到薛平居然動槍了,張寒心裏感到一絲恐懼,這要是被一槍崩了頭,他就是有再神奇的靈氣也治不好傷、撿不回命啊,張寒很想逃,如果他願意逃的話,憑他全力衝刺的速度,他完全可以趁在薛平反應過來之前衝出這個屋子,衝出這個派出所,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但他不能,他的身後還有謝靈呢,這件事是因他而起,他不可能不顧謝靈就逃跑了。
這邊張寒在害怕,那邊被奪了槍的王立勝可比張寒更害怕,他是生怕薛平一時衝動就開槍了啊,一旦有人傷亡,他這大牢就是坐定了。但他現在可不敢上前去搶回來,別說搶了,他勸都不敢勸,現在的薛平雙眼通紅,一副氣急了眼的樣子,這種人是瘋子,你要是跟他講道理,他說不定連自己都會一槍崩了的。想到這,王立勝立馬悄悄的、緩緩的往後退著,直到退到了牆角。
“打啊,你打啊!有種你再動手啊,隻要你敢動手,老子立馬崩了你,你要是敢躲開的話,那遭殃的可就是你身後的小美女了哦。還是說,你賭我不敢開槍呢?”薛平一臉怨毒的望著張寒,帶著yīn險而瘋狂的笑容,緩緩地說道。
“我看誰敢開槍!”“啪”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一個人一腳踢開,一個一臉英氣的中年男子大踏步走了進來。隻見他徑直走到薛平的麵前,劈手就打在他舉槍的右手上,槍剛一脫離薛平的手,還沒待掉在地上,就被這個男人從半空中撈起裝進了懷中,這一係列的動作就在兩三秒內完成了,薛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來人繳了械了。
“小靈,你沒事吧?張寒,你怎麼成這樣了?”在這個男人進屋之後,劉德宏也進了屋子,見到張寒的嘴角還殘留著幾絲血痕,身上也滿是腳印,關切的問道。
“沒事。劉哥,今天真是麻煩你了,這小子是衝著我來的,是我連累謝靈了。”張寒滿懷歉意的說道。
“張寒哥哥,說什麼呢,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就被他欺負了,劉叔,那個人他剛才還想打我呢,要不是張寒哥哥擋在我麵前,我肯定被他打了。”看來張寒今天這個舉動很是讓謝靈感動啊,這會兒對他的稱呼已經變成張寒哥哥了。
“不管他今天是衝著誰來的,他今天都不會好過!毛局長,你看著辦吧。”劉德宏雖然隻是個秘書,官級不高,但他代表的可是謝謙啊,因此這話說的是官威十足。
“那個,張寒是吧?你先帶著謝小姐出去吧,讓你們受驚了,這個王立勝我一定會嚴辦的。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押出去,另外,把薛部長帶到會議室去。”說完,這個被劉德宏叫做毛局長的人揮揮手叫來兩個跟在他身後的jǐng察將躲在牆角的王立勝帶了出去,薛平也跟著走出去了,走過張寒身邊的時候,他還惡狠狠的盯了張寒一眼。而張寒呢,他知道這個毛局長肯定有些事情要和劉德宏商量,不便讓他們知道,便也拉著謝靈出去了。
待其他人都走了,屋子裏隻剩劉德宏和毛局長兩人後,劉德宏才開口說道:“你準備放過這個薛部長?”
“劉大秘書,你不知道這個人的背景啊。他叫薛平,雖然隻是我們黃市組織部的副部長,但他姨夫可是咱們省的胡省長啊,我們這些人哪敢得罪他啊。”毛局長一臉的苦逼樣,這劉德宏代表的是謝謙,渭河市的市委書記,而且這次的受害人裏還有謝謙的親孫女,而另一邊呢,薛平是副省長的外甥,兩頭他都不敢惹,也惹不起。但事情出在他們公安係統內部,是他手下的人綁了張寒和謝靈,因此這事他又必須處理,這可真是兩頭都難辦啊,一想到這,毛局長就更恨惹出這事的王立勝了,你說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所長不好嗎?非得要給他捅這麼大一個簍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