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再回到z城,很多事已經定下來了,又有了新的轉折點。
下飛機是小助理來接南迦,紀岑安沒來。
但當天晚上,紀岑安到租房裏了,專程去見她,為她接風洗塵。
紀岑安繼續留宿這邊,與她同住。
南迦很容易就接受了紀岑安的融入,好像挺能適應那樣的生活,不覺得有什麼。
在這之後,她們一起過了段還算平靜的日子。
雙方就像是地下戀,瞞著所有的朋友和親屬,做出一些隻屬於情人間才有的行為,無比親密,難以分舍,悄摸維係著彼此的關係。
南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一開始就不應該靠近這人,應該離紀岑安遠一些才是,可她還是拋開了顧慮,不去糾結太多。她墜入了這張掙脫不了的網中,被紀岑安占有,一起沉淪。
沒有外界的紛擾,南迦過得很好,千篇一律的日子似乎不再那麼難熬。
有個陪伴也不錯,起碼不會太無聊,房子裏也不至於太冷清。
那是與舊生活截然不同的體驗,說不上哪裏變了,但就是不一樣。
哪哪兒都不同,多了點不易察覺的東西。
她們又去拜訪恩師,到另一個城市短住。
恩師做了一大桌子菜款待她倆,也在這時宣布,自己要退休了,以後就開啟正式的養老生活了。
恩師把以前積攢下來的人脈和資源都留給了南迦,也給予了一定的實際支持。趕在退出這個行業前盡最大的力給徒弟再鋪鋪路,爭取讓她以後過得坦順一些
她們在淮江待了一周,其中有五天都是在恩師家裏度過。
南迦被帶著去見了許多前輩和同行,陪著老師參加了幾場活動,之後還從老師那裏接手了兩名設計師。
剩下的兩天是跟紀岑安單獨過的,她們找了個景區放鬆,住在山上的酒店裏,白天就曬曬日光浴,到處走走,散心玩兒,夜裏就做噯,慢慢擁有對方。
一次,兩次……直到精疲力盡。
南迦趴在床上,閉上眼睛歇氣。
紀岑安單手撐在旁邊,拂開她背後鬆散的長發,摸她光滑白皙的後背,從上到下,再緩緩往下。
南迦一動不動,感受著窗外山崖裏吹進來的清香。
停手,摸索進被子裏,紀岑安居高臨下地看著。
好半晌,南迦這才動了下,語調倦懶:“老實點,躺著歇會兒。”
紀岑安聽而不聞,依舊不規矩。
南迦還是趴著,沒勁兒再鬧騰,僅僅偏頭枕在自己胳膊上。
良久,紀岑安壓她背後,輕聲說:“我也可以幫你。”
南迦回道:“不用,最近就有夠忙的了。”
紀岑安說:“可以等這陣子忙完以後,不急。”
南迦轉頭看她:“怎麼幫我?”
紀岑安說:“我也認識一些搞設計的。”
“嗯。”
“有機會給你介紹。”
南迦好笑:“之前不是介紹了幾個嗎?”
紀岑安說:“那些不算,都是順帶的。”
又嗯了一聲,南迦沒往心裏去。
紀岑安挨上來,和她臉貼臉,煩人得很。
回z城後還是照舊過,除了忙一點,別的方麵也還行。
似乎有了實質性的關係後,她們愈發親近了,距離也在拉近。
即使還是摩擦不斷,可不會像一開始那樣,氣性上頭就斷聯一段時間,分開冷戰不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