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聲音吵醒,微眯著眼,看著站在山洞裏的雲瑤,一字一句聽著那稚嫩訓斥的聲音,他覺得這一幕有趣極了,一群壯漢乖乖的聽著一個小崽子的訓斥。
明明是一群看見猛獸能上去幹幾架的大漢,在小崽子麵前卻慫的不行,沒有一絲不服氣,乖乖聽話。
“休息吧,明天一早要趕路。”雲瑤把裝水的竹筒拿起來,咕嚕咕嚕喝下去,話說的太多,嘴皮都幹了。
摸摸竹的手臂,溫度沒之前高了,等退燒藥喝下去,燒就會退了,雲瑤放鬆下來,集中精神清理傷口,還是有些累的。
後半夜灌了藥下去,發了一身汗,竹的高燒退了下來,雲瑤一夜沒閉眼,一直守著就怕反複高燒,這還在重度昏迷中,還不什麼時候醒呢。
天微微亮人們陸陸續續醒來,收拾東西,繼續趕路,歸家心切。
雲瑤抱著竹在前麵開路,雪球一路上沒收斂屬於它靈獸的氣息,一路上少了些攔路野獸,速度也快了不少。
隊伍了多了一行陌生人,雲瑤也懶得問,自己父親醒了,又是喂水又是喂藥的,身上的傷藥換了幾遍,才回到部落。
回到部落雲瑤丟下一群人,抱著竹就往家裏走,啊父出去這段時間,都餓脫相了,還受傷發燒,這幾天趕路也沒能吃點好的,得讓啊姆給他好好補補。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紅花紅眼眼睛,忍著淚,牽著竹的手,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看著竹身上的傷更是心疼不已,提著的心看著竹活著回來,也放下了。
“我沒事,這點傷算什麼,我很快就能好了,你別哭了,哭的我心疼。”
竹伸手動作輕柔的給紅花擦淚,溫柔小意的哄著,更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用力拍拍胸脯,接過拍到傷口,疼的吃牙咧嘴。
紅花看的好氣又好笑,把他手拿下來,輕輕撫摸他身上的傷口,竹渾身遍布的傷疤很多,身上已經很難找出一塊完整的皮膚。
縱橫交錯的傷疤,讓紅花這個柔弱的女人,默默垂淚,那模樣看的人心疼不已。
竹最怕自己伴侶這樣了,看見自己崽子出去了,更是沒臉沒皮的哄著,什麼話都能說出來,傷患還不停的動手動腳。
紅花瞪了他一眼,臉有些紅,羞的不行,倒是不哭了。
雲瑤默默退出去,空間留給兩人,走出山洞,嘴角隱隱還帶著笑,啊父阿姆的感情真好啊。
貉一得到消息,就跑了回來,被雲瑤攔在山洞外,被攔著的他,有些急眼了:“妹妹你攔著我幹嘛,啊父不是受傷了嗎,放我進去看看。”
這大嗓門,老遠都能聽見,屋裏的人都聽見了,她還攔著幹嘛,給他一個白眼,跟著走進去。
紅花臉色還有些紅,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些貉的頭:“你啊父沒事,你看看就出去啊,別吵到你啊父休息,我去做飯。”
貉擔憂的爬到床上,竹身上的傷口現在已經好很多,不像之前那般猙獰,包紮的獸皮也取了下來,能清楚的看見長出來的嫩肉。
獸皮不透氣,確定傷口不出血之後,就把獸皮都拿了下來,可為了防止竹二次發炎,雲瑤可想了不少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