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明珠燈飾城的前身是一個家裝行業,老板叫做袁傑,他的成功在某一方麵上具有一些傳奇色彩,在1995年的時候,袁傑還是個收破爛的破爛王,後來在玻璃廠打工,因為勤奮努力,竟是被工廠老板的母親所青睞,最後認了一個幹兒子,再之後袁傑以一個區域經理慢慢涉足家裝產業,如今不到三十歲,已擁有了足足五個工廠,砂石、木材、五金、燈飾和玻璃,可以說足以包辦一家建築工程。
不過這兩年因為濱海發展原因,歐式風格已經進入內地,明珠燈飾城因為這股風潮狠狠賠了一把,之後雖然調整了進貨渠道和經營重心,但是依舊不見起色,在同行的排擠下,明珠燈飾城於1998年十月十五日正式轉讓,而新任老板竟是遵循著袁傑的經營手段,很快明珠燈飾城在經營了兩個月之後,重新掛牌,成為了濱海市一家可有可無的洗浴中心。
而此刻,恐怕誰都不清楚,明珠燈飾城究竟有著怎麼樣的潛力。
這件事情唐獻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則是因為當初袁傑拜訪父親的時候,母親嘮叨的,老媽頗為愛好商業奇聞,袁傑的成功之路,在濱海商界,早已成為美談。
不過如果曆史沒有被改變,袁傑依舊要遭遇一次滑鐵盧,成為他人生之中的一個墨點。
唐獻無意幫助袁傑,不過此刻對他來說,要想發展,眼下這家燈飾城,則是最適合自己的契機。
唐獻咬著筆頭望著窗外,腦中在飛轉,自己該從何處入手。
自己的年齡還是太小了,若是再大上四歲,那麼做什麼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曾經看的一些幻想文學之中,一些重生的主角以四五歲的稚齡就能參與到大人的對話當中,現在想來那真是他娘的扯淡,四五歲的小毛孩子懂個屁,自己176公分的大個子,現在老爸老媽都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錢啊,錢啊,錢啊……”
半晌想不出頭緒的唐獻抓著頭發,愁眉苦臉的喃喃自語。
他向來不是個對金錢物質敏感的家夥,上輩子之所以成為一個極限運動俱樂部的老板,也是因為他喜愛冒險,喜歡挑戰,可是現在卻被金錢難倒了。
坐在前排的荊盈那好看的柳眉輕輕挑了挑,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緊靠著窗子的唐獻,那張柔嫩如雪的俏臉兒之上浮現起一抹古怪的神色,顯然剛剛唐獻的喃喃自語被她聽到了。
“喂……鑽錢眼裏了?”
唐獻的同桌叫做徐琴,是個頗為秀氣的女孩兒,長相一般,身高一般,成績一般,加上性格開朗,倒是和誰都聊得起來,上輩子整個班級唐獻也就她這麼一個朋友而已。
唐獻打量了徐琴半天才想起她的名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望著窗外歎了口氣。
‘媽的……大不了硬來,哥們兒怕過什麼?’
唐獻的性格之中擁有太多的衝動因子,曾經在他那個圈子裏,唐獻是第一個敢玩12米速降的主兒,雖然事後小腿骨折,在醫院裏躺了將近半年。
原先也隻是被自己局限於16歲的年齡了,現在想想要是積累不到資金的後果,唐獻就完全豁出去了,正常手段行不通那就來非常手段,反正事情都不會比現在更遭。
想通了這一點兒,唐獻才覺得念頭通達,扭頭瞥了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徐琴,唐獻才露齒一笑:“沒,剛剛有點兒犯病。”
“怎麼一個假期就這麼不正常了?”
徐琴上下打量了唐獻一眼,然後才眯眼一笑:“不過你放假去哪兒了?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一樣……”
唐獻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他最大的變化,恐怕還是外形上,原來的唐獻留著一頭長及嘴唇的頭發,因為這件事情沒少被老師罰站甚至停課,可是唐獻依舊屢教不改,一條牛仔喇叭褲,一件大紅的外套,搭配上那個造型,印象當中覺得可是十分帥氣,現在想來怎麼想怎麼雷人。
不過現在唐獻卻是一件卡布其色多袋休閑褲,時尚動感的運動鞋外加英倫格子襯衫,尤其是那幹淨利落的短發,終於讓整張麵容暴露出來,此刻沐浴著陽光,雖然倚著窗戶,但是腰板筆直,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天翻地覆。
徐琴注意了一下,班裏好多人都有意無意往這邊瞥,男生自然都是在看荊盈,而女生大多卻都在望著唐獻竊竊私語。
正走神間,幾名男生走進教室,緊隨其後的,卻是一名約莫三十許左右的風韻少婦,記憶之中的麵容一下子清晰起來,唐獻目光盯著自己這個班主任,心中卻是泛起了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