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東晁大班長的提議引起了一陣起哄,大家雖然心裏都有這種想法,但是畢竟礙於麵子,不好意思提出來,不過既然有人當這出頭鳥兒,不趕鴨子上架的起哄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個兒了。
唐獻一臉便秘的表情,瞟了笑吟吟的晁東一眼,不知道怎麼這年代的孩子就有這麼大的醋勁兒?不就是挨著荊盈近了一點兒?又不是刨了你家祖墳,至於這麼看老子不順眼麼。
“嗯,那就這樣吧。”
溫嵐倒是很灑脫,一句話就支持了晁東的決定,讓唐獻的臉色更加不愉。
他倒不是非要死皮賴臉的挨著荊盈,但是溫嵐答應這個條件,無非也是因為覺得自己會多麼的在乎,是以用這種手段來拿自己一把。
“那有懲罰總該有獎勵吧,要是進了前二十五名,那該怎麼說?”
唐獻臉上就差掛著‘我很不爽’這幾個字了,連起身都沒起,然後向著溫嵐說道。
威脅?
老子從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溫嵐看著唐獻一臉不忿的表情有種想要抓狂的衝動,開學這才一個多月,唐獻就連續逃課了不下一個多星期,這次約定也是建立在不叫家長的前提下,換句話來說,唐獻考不進前25名,懲罰活該,就算僥幸考進去了,那也是應該。
嬌媚清亮的眸子打量了唐獻一眼,溫嵐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考進了前25名,那麼缺課這麼久的事情,老師就不追究了。”
說完不給唐獻說話的機會,溫嵐一擰身,然後踩著那雙乳白色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轉身離開,纖纖有致的曼妙身姿帶起一股淡淡的香風,隻不過此刻在唐獻的眼中,這個美女老師,顯然已經魅力大失了。
一天的時間就是在這樣略顯瑣碎的片段之中悄然流逝,放學時分,唐獻收拾好書桌,還沒等站起身來,晁東便走到唐獻的身邊,然後才笑道:“今天晚上正好是我們組值日,我們先掃地,你去水房拎水好了。”
唐獻瞟了晁東一眼,沒有說話,這才16歲的毛孩子就和大叔玩這小心眼兒,搭理他實在是給自己添堵。
“小三。”
眾多學生背著書包走出教室,穿著一條鵝黃色小吊帶的傅瀟瀟單肩挎著書包走進教室,見到唐獻已經收拾好書桌,這才道:“收拾完了?走吧。”
唐獻聳了聳肩膀,看著傅瀟瀟靠在桌子上,目光下意識的在她那雙被迷彩短褲包裹的修長美腿上掃了一眼,不等傅瀟瀟發飆,這才說道:“班主任有命令,跟著做值日。”
“哦。”
傅瀟瀟聞言哦了一聲,精致無暇的俏臉兒之上浮現起一絲促狹的笑容,從迷彩短褲的小兜兜裏摸出一支阿爾卑斯,撕開包裝袋後塞進嘴裏,靠著桌子悠閑的晃著那修長至極的美腿,好奇的笑道:“你又犯什麼事兒了?”
“不提了,提起來都是淚啊。”
唐獻起身,然後伸手搭住傅瀟瀟的肩膀,摟著她便向著教室外走去:“別跟這兒杵著了,弄得灰頭土臉的。”
傅瀟瀟被唐獻搭著肩膀倒是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太自在,隻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有心想把唐獻的胳膊撇開,但是見到周圍的男生都是一臉訝然的望著自己,覺得要是就這麼硬生生的撇開,無疑會傷了唐獻的自尊心,於是乎便咬著牙跟著唐獻走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以後,傅瀟瀟這才一把甩開唐獻的肩膀,惡狠狠的瞪了唐獻一眼,隻不過那精致俏麗的臉蛋兒故作凶惡的模樣,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傅瀟瀟下意識的扭頭向著教室瞥了一眼,荊盈已經收拾好書包站起身來了,她這才收回目光,一雙明眸善睞的瞳眸望著唐獻,眸中洋溢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然後說道:“你有病啊……你就不怕你那個校花誤會了?”
她倒是知道唐獻暗戀荊盈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是小五透露出去的,他和錢旭等人幾乎是沒有什麼秘密的,像是暗戀哪個女孩兒這樣的大八卦,唐獻他們幾個早就互相溝通了。
就連傅瀟瀟和張陽兩個,傅瀟瀟喜歡張陽,張陽卻經常躲著傅瀟瀟,這些事情都不是秘密,甚至唐獻記憶當中,傅瀟瀟還不止一次的向小五詢問過張陽對她的感覺。
“誤會怎麼了?”
唐獻聞言灑脫的聳了聳肩膀,他的性格其實很直率,沒什麼大夢想,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都是自然而然,不會刻意去做些什麼,就像是他對荊盈有好感,今兒給她遞了一個紙條,但是人家的回答卻是很明確,唐獻喜歡這種性格,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是以他自然不會死皮賴臉的去糾纏荊盈。
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各分東西,走過了人生三十個年頭,唐獻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他也見過很多愛的撕心裂肺的感情,但是在時間的消磨下,很快就會敗退。
一年之後分道揚鑣,可能這一世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唐獻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和心思去爭取一段並不理智的感情。
哪怕是被很多人都視若白天鵝似的荊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