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委屈,那鹿血也不是他逼著他們喝的,怎麼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第一層幻境他什麼都沒吃下去,第二層幻境隻有鹿血能補充體力,第三層的幻境更是沒有食物可吃。

他總不能因為鹿血裏有藥,就硬撐著餓死在這裏吧?

不就是下了藥,大不了手動紓解一下就是了,也不費什麼力氣。

誰知道他們如此草木皆兵,見他喝鹿血,也紛紛效仿他的舉動,搞得好像他希望變成現在的場麵似的。

衡蕪仙君掃了一眼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山水,也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麼,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方才他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麼事。

她也喝了鹿血,雖然喝的不多,若是不及時紓解也要壞事。

他還可以自己手動紓解,她一個小姑娘家怎麼辦?

衡蕪仙君愣了一下,她有向逢管著,哪裏用得著他來操心。

倒是不知向逢跑去哪裏了,現在都沒回來。

他顫顫巍巍的坐到美人榻上,指著容上道:“喏,這個就是解藥。”

虞蒸蒸:“……”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衡蕪仙君挑了挑眉,斜睨一眼容上,唇邊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你們是老夫老妻,該做的都做過了,此次便當是操練技術好了。”

容上掌心中安靜躺著一支細長的冰棱,盈盈月光溫柔的撫過他的臉側,他殷紅的唇瓣泛著冷光,指腹輕輕摩挲著微涼的冰棱。

原本要脫手而出的冰棱,在聽到‘老夫老妻’四個字後,重新又歸到了掌心之中。

提及夫妻,往後她要是嫁人了,夫君該是什麼樣子的?

是玉樹臨風,還是儀表堂堂,又或者文武雙全,品貌非凡?

等等……這些可不就是都在說他麼?

容上一怔,微微眯起長眸。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把他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一遍。

她還想嫁人?做夢去吧。

至於解藥什麼的,他才不給她做解藥。

她不過隻是個爐鼎罷了,爐鼎是用來給他采陰補陽用的,哪裏有反過來的道理?

虞蒸蒸沒有注意到容上的神色,她忍不住對著衡蕪仙君質問道:“仙君,你是洗頭發的時候,腦子裏灌進水了嗎?”

先不提鬼王願不願意做解藥,這裏連個隔間都沒有,除了鬼王以外,他們五個人都中藥了,難道他們要在這裏一起多人運動?

衡蕪仙君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緊不慢的摸了摸下巴:“那裏有屏風,你把屏風扣在角落裏,先湊合用一下就是了。”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友情提示:“雖然我沒興趣偷窺,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食人部落的女王可能會偷看。”

鹿血裏下藥是女王的旨意,這裏的空氣有毒,在勇士大會之前,祭司給他們吃了短時效的解藥。

女王下藥,一是怕他們贏了之後不安分想逃跑,二來也是想看看他們各方麵的實力耐久力如何。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虞蒸蒸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每一根頭發絲仿佛都要豎了起來,身體也在瘋狂的叫囂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