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打顫,卻還是勉強挺直了身子:“羅爺如此吩咐的,我隻是照做罷了……”
虞蒸蒸懶得聽他廢話,她言簡意賅道:“想死,還是給銀子?”
掌櫃見她如此狂妄,心中反倒生出些疑慮來。
他早就聽說,京城裏那安北大將軍之女離家出走了,瞧她武藝高強,說話間又囂張傲慢,難道麵前的此女便是那離家的將軍之女?
是了,楚國內都知曉將軍之女乃是出了名的醜陋,若不然她也不會因為被未婚夫嫌棄,而負氣的離家出走了。
原本想揮手叫打手來解決此事的掌櫃,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改變,他搓了搓手掌:“您看您要多少銀子,我這就給您備上?”
虞蒸蒸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掌櫃如此配合,她伸出五個手指頭,對著掌櫃搖了搖。
聽說生意人都斤斤計較,很是摳門。
那些首飾花了她五兩銀子,她也不想再生事端,隻想盡快拿了錢走人,便連本帶利要個五十兩就是了。
五十兩銀子而已,對掌櫃來說,不過是幾道菜錢,看掌櫃態度軟化,想必不會與她浪費時間。
掌櫃一看她伸手指頭,心髒一抽抽,差點沒喘上氣來。
果然不愧是將軍之女,一出手便是大數目。
雖然心中抽痛,可他還是命人準備了五千兩銀票,乖乖交到了她的手中。
安北大將軍是出了名的寵女狂魔,之前他因為羅子軒命人掀了她的攤子,打手還一口一個醜女的喊著他,這可是要把她得罪死了。
萬一她回京城後,跟安北大將軍告了狀,他這家酒樓定然要開不下去了。
羅子軒算什麼,不過一個城主之子,如何能跟將軍之女相比?
便當是花錢免災了,誰讓他有眼不識泰山,掀了大將軍女兒的攤子。
掌櫃不安的搓著手掌,恭聲問道:“姑娘莫要生氣,這打手是羅爺府中的,我也是沒辦法,畢竟他是城主的獨子,小人得罪不起……還望姑娘原諒小人之前的失禮。”
這話卻是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責任全都推給了羅子軒。
虞蒸蒸並沒有回應他,她望著手裏的大額銀票,神情略顯呆滯,這掌櫃腦子有問題吧?
她就要五十兩銀子,怎麼他給了她五千兩?
雖然心中疑惑,但她還是迅速將銀票收了起來,生怕掌櫃再反悔,她敷衍的點了兩下頭,轉身便要離去。
掌櫃也不敢攔,隻能目送她離去。
大堂裏沒有人注意掌櫃這邊的變動,所有人都在目不轉睛的聽著說書先生激昂的嗓音。
“昨日發生了兩件大事,蓬萊山掌門練邪功走火入魔,從斷崖上摔下去,您猜怎麼著?他後腰正好摔在了石頭上,摔的口歪眼斜成了殘廢。”
有人拍手喝好:“蓬萊山掌門殺妻證道,如今這是遭報應了。”
說書先生但笑不語,將扇柄拍在手心中:“魔界之尊下月初一要成親了,大婚的地點就設在蓬萊山上,聽聞新娘子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隻是短短數日便俘獲魔尊之心,卻不知那女子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