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亂的撲騰著,海水灌入她的鼻孔和嘴裏,她想要浮到海麵上,可她撲騰就沉的越快。
她感覺眼前的事物逐漸模糊起來,窒息感令她胸口憋悶的仿佛要炸裂開,她的身子越來越沉……
再然後,不知從哪裏甩出魚線,那尖利的彎鉤正好勾在了她的衣領子上。
她被當做一條魚釣了上去,坐在礁石上釣魚的人,正是一身白衣的容上。
容上托著下巴,漆黑的眸光中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好大一條魚。”
她就被魚竿吊在空中,喉間嗆住的水令她忍不住的咳嗽。
待她恢複一些,剛要道謝之時,卻聽到他散漫的嗓音:“魚兒都被你驚跑了,你怎麼賠我?”
怎麼賠,還能怎麼賠,她總不能變成魚賠給他。
其實她也忘記自己是如何回答他的了,隻記得他好像笑的很歡快的樣子。
思及至此,虞蒸蒸忍不住苦笑一聲。
末了還是賠了他的魚,這不是把自己都賠進去了?
她不堪回首的童年,似乎隻有和他相處的日子,才可以勉強回憶一下。
容上見她歎氣,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虞蒸蒸沒有隱瞞,將小時候落水之事講了出來。
她停頓了片刻,帶著幾分的好奇:“我記得那片海裏根本沒有魚,你那天拿著魚竿在釣什麼?”
容上嘴角在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眉眼中透著一抹淡淡的溫柔之色:“釣你。”
前一日剛下過雨,他心情不太好,聽人說釣魚能平複心情,便買了根魚竿去外城釣魚了。
他知道那片海裏沒有魚,可他就是喜歡那處的僻靜,他並不在意能不能釣到魚,他隻想享受釣魚時平和的心情。
誰料到,他在礁石上坐了三個時辰,還真釣到了一條大魚。
他聽到有人在呼救,頓時平靜的心情就起了波瀾,他甩出了鉤子,想把落水之人釣上來,再擰斷那人的脖子。
可當他看到釣出來的人,是那個奶娃娃之後,他暴躁的情緒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他調笑她兩句,問她如何賠他的魚,卻聽到她怯生生的道:“我可以給你生小魚。”
有不少女人想給他生孩子,可六歲的奶娃娃對他說這種話,她還真是頭一個。
他陰鬱了多日的心情放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容上抿住薄唇,大掌捉住她的小手,嗓音略顯低啞:“還記得,你說要如何賠我的魚嗎?”
虞蒸蒸愣了一下:“早就忘了……”
她的話還未說完,一雙手腕便被他攥住了,他俯身上前,薄唇貼在她的耳廓:“你說,要給我生孩子。”
容上輕咬住她的耳垂,低聲喃喃道:“我等了你十幾年,如今是時候該兌現承諾了。”
虞蒸蒸的麵色通紅,被他這麼一提醒,自然是想起了兒時的童言無忌。
她想要辯駁,可他卻覆身而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唇瓣輕輕啜咬櫻紅。
虞蒸蒸的大腦死機了,她試圖掙開他的桎梏,可他卻絲毫不給她機會。
她的唇瓣輕啟,呼吸亂了節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