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原本沉重的心情,倒也放鬆不少,笑道:“嗯……也是會武功的大才女。”
“算你有自知之明。”
陳虞月白了眼李修竹,又接著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會武功?”
“我又不是真白癡,你與刺客打鬥,刺客奈何不了你。我猜,你是有所保留實力。我出現的那一刻,你的腰部準備發力,想解決刺客,隻不過我捷足先登,推開了你。
開始我沒回味過來,現在細細想想,我家娘子文武雙全,更是有閉月羞花之貌。如此奇女子,又怎會甘心情願的讓我入洞房呢?另有隱情吧?”
李修竹侃侃而談。
他自己換位思考一下,自己要是陳虞月的話,怎會讓一個廢物棄子入洞房?
當然,退婚肯定是不能退的,隻能接受成親。畢竟他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再怎麼說,也是洪州都督李元嬰的私生子。
而李元嬰又是李世民的親弟弟,算得上是皇室的人。
雖說江州司馬是正六品官。
唐朝時期的江州,也屬於江南的一部分。可才剛開始發展,又遠離長安和洛陽,這兩個政治中心。
往洪州或江州任職的,基本上是被貶來的。
李元嬰原本是滕州滕王,手握重權,如今也同樣是被貶到洪州當都督沒兩年,洪州都督是從三品,加上有皇室的那層關係。
江州司馬陳家,自是不能惹的。
真要是退婚,是不給李元嬰麵子。
但李修竹的地位沒那麼高,連成親當天,都沒都督府派人過來。
這種情況下,江州司馬陳家,還是有辦法讓親結了,卻不準入洞房。
李修竹通過原主人的記憶,也知道,陳虞月寧死不嫁。
小舅子陳飛晚上不斷灌醉原主人,就是讓原主人醉倒,入不了洞房。
若非發生變故,有人設局。原主人最多是醉倒在某個房間,而並非被陳飛憤怒狀態下,亂拳打死。
剛剛李修竹心情沉重,就是在思索此事背後,沒那麼簡單。
他好不容易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自然好好珍惜,可不想死。
陳虞月驚訝於李修竹的分析,也在懷疑,李都督的這位私生子,和傳聞中的真是同一人?
隨即,陳虞月小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李公子,你應該也看到了,我陳府遭遇刺客。其實不隻針對我,也針對你。準確說,是針對我陳家,以及你背後的都督府。”
未等陳虞月說完,李修竹皺著眉頭,開口道:“所以,大婚之夜,你我要是隨便死一個,都對你陳家不利。為了避免我在洞房外被暗殺,你就留下了我?”
聽到李修竹所說,陳虞月更加驚訝,便道:“聰明。我很好奇,前段時間你被一個青樓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鬧出了不小的笑話。李公子,以你目前表現出的智商,不應該啊。”
說完後,陳虞月水靈靈的雙眼,朝李修竹眨巴著。
李修竹微微一愣,立即回想了原主人的記憶,的確有這麼回事。那青樓女子玩弄感情,用現代的話來說,是把人當備胎和提款機。
最後暴露出來,傳遍了洪州,遭無數人嘲笑。
廢物之名,響徹整個洪州。
李修竹很是無語,原主人的鍋,他是背定了,耶穌都攔不住。
不過看到陳虞月,充滿好奇的樣子。
李修竹故作神秘一笑:“其實呢,你可以看做是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故事。”
陳虞月立即兩眼彎成月牙,老謀深算一笑:“既然李公子喜歡臥薪嚐膽,那就今晚委屈下,請李公子趴在桌上睡。”
李修竹嘴角抽了抽,都說古代的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這算是哪門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