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咬字極為的清晰。
眾人也是安靜的,等待著李修竹的回答,是否接受鏡水先生這個點名。
所以都聽見了李修竹所說,個個驚訝不已,李修竹的回答讓他們都琢磨不透。
本來在其他人眼裏,李修竹不敢不去接受鏡水先生的點名。
因為第一個被鏡水先生點名的周義文,已經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都清楚了,鏡水先生曾教過李修竹三天時間。
要是周義文沒說這句話,李修竹倒也可以拒絕。
可一旦明說出來,那麼李修竹真拒絕了,就要背負不尊師道的罵名。
在古時很講究這種師徒輩分。
雖然鏡水先生的爭議確實大,但還是周義文也就在鏡水先生那裏學了一個月。被點到名的時候,無論心中願意不願意,可他至少表麵上,做足了功夫。
簡單而言,就是給這個,曾教他的鏡水先生一個麵子。
以至於,倘若李修竹直接拒絕的話,就會和周義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說著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接受鏡水先生的考驗。另一個拒絕了,鏡水先生的邀請。
更何況還有一個,鏡水先生目前教了兩天的林煜,也參與進了這輪的題詩環節。
自然會讓其他人覺得,李修竹如此拒絕,還是很不好,會引起其他人的非議,認為李修竹不尊師道。
哪怕鏡水先生隻教過李修竹三天,也是李修竹的師者。
這種情況下,不想背負不尊師道的話,隻能去接受鏡水先生的點名。
所以說,在其他人看來,李修竹不傻的話,肯定會立即前往一樓廣場上,參與此輪的題詩環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修竹卻說了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
並不是其他人不懂這個意思,而是不能理解,李修竹這是想表達什麼?
這是在拒絕鏡水先生的邀請?還是蘊含著其他什麼意思?
眾人疑惑。
別說其他人了,哪怕是鏡水先生自己本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在他想來,李修竹愛惜自己名聲的話,會參與此輪的題詩環節。不愛惜自己名聲,拒絕也行。
反正李循頊交待他的,便是逼迫李修竹,要麼參與此輪題詩環節,要麼就是他要用不尊師道之名,給李修竹扣一個這麼大的帽子,讓其名聲受損。
結果,李修竹沒有表明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這一時間,讓鏡水先生有些懵,好在他也是經曆過各種風浪的。
因此他立即道:“李修竹公子,你這句話的意思,是答應老夫的邀請,還是不答應?”
由於李修竹現今身份地位不一樣了,畢竟都被李元嬰給安排到了,滕王閣的頂樓。
在頂樓之上,還有李元嬰以及各種高官看著,鏡水先生自不敢動怒之類。
一樓廣場上那些文人,也看向頂樓的李修竹,等待著李修竹的回答。
雖說滕王閣樓上那些賓客,是看不見李修竹,但還是能聽得見李修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