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尚書省刑部司門司長官裴光庭,都親自來了,證明刑部的人是下定了決心。
陳虞月也明白,陳家自身是沒問題的,但裴光庭肯定是會用陳家的分支來說事。
陳家的分支,早就和本家無關。
從爺爺輩那開始,就斷絕了關係。
不過陳虞月卻想不明白,真要是從陳家分支,為陳家本家安罪名的話,至少需要一個時間去讓刑部的人,找不出一點漏洞。
可為何現在,刑部之人,如此急著動陳家?
陳虞月是想不明白,卻清楚她陳家已經連累到了李修竹。
故此這時候,她第一時間望向李修竹那裏,眸光之中充斥著無比的歉意。
同時,陳虞月也在擔憂,真要是被裴光庭給帶走,那麼很難就有翻身的機會。
即便沒被陳家上下定罪,可大有可能,連江州司馬都當不成,甚至被貶平民。
一旦如此,真成了平民,背後的勢力,想滅陳家就滅陳家。
而之所以還把陳家的人帶走,主要也是不讓陳家的人,去有時間反駁舉證之類。
李修竹看得出,陳虞月眼中那濃濃的歉意,對此他隻是略微的搖了搖頭,再給陳虞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說他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有一點他能肯定,裴光庭今天是來錯了。
換做其他日子,裴光庭還真有希望,能將陳家之人,包括他一起給帶走,帶到刑部那裏接受審查。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
除了李元嬰會力保他,還有別的原因……
李修竹想到這裏,異常的警惕望向四周,他在感應,周邊的動靜。
他已經知道了,已經有刺客行刺,必然不隻有那兩位。
何況還有一位係統任務中,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
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必然會出現的。
目前李修竹要防範的,便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
同時,也是他所期待出現之人。
在李修竹暗中警惕下,此時裴光庭先是朝著頂樓那裏,雙手行禮作揖,道:“滕王,越王,諸公,在下裴光庭,不請自來,勿怪。此行我是前來緝拿江州陳家的陳虞月、陳瑤兒和李修竹三人!並不會過多打擾到,此次的盛宴!緝拿後,就會離開於此!”
伴隨著裴光庭這句話的話落,現場嘩然一片。
雖說很多人,也都猜到了,裴光庭此行的目標是陳家。
沒有想到,還真是如此。
特別是裴光庭,說的也很巧妙,直接將李修竹劃為了陳家之人。
這樣一來,裴光庭有權利,能把李修竹給帶走。
李修竹和陳虞月一走,兩人在題詩環節的表現,那算是作廢了。
畢竟這種盛宴,自然不可能出現,被刑部帶走的人,留下的詩句或文章,宣傳出去的。
否則聽到這詩句或文章所作之人,被刑部緝拿歸案,那完全有損此次盛宴的名望。
正是這樣,李修竹作出了那等華麗的駢文,也就是滕王閣序,近乎百分百能夠奪得題詩環節第一的,然後揚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