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得手都禁不住抖了起來。又趁慕皎皎不備,他一舉反攻,將又給按了回去,再次奪回主動權,與她抵死糾纏起來。
此時此刻,慕皎皎竟也沒有再反抗,而是低哼了一聲,便雙臂藤蔓一般纏上他的脖子。
正當兩人忘我投入之時,外頭的紅豆和小四兒卻都急得快發瘋了。
“你說,郎君不會在打娘子嗎?娘子都叫了好幾聲了!”紅豆急得不行,作勢便要推門進去。
小四兒趕緊將她拉回來。“郎君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從來隻有娘子欺負他的份,他何曾欺負過娘子?你也未免太瞧得起他了!”
“可是娘子……郎君他總歸是個男人,真要動起手來,娘子哪裏是他的對手?”紅豆是站在慕皎皎這邊的,自然是從女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尤其事關她的娘子,她更是把最壞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不行,我還是要進去,無論如何我也得幫娘子一把!”她說著,又要推門進去。小四兒趕緊又攔。
兩個人糾纏中,藥鋪掌櫃匆忙上樓來了。“郎君和娘子呢?他們現在可有空?”
“怎麼了?”紅豆和小四兒連忙收手。
“剛才,有人抬了幾個小孩兒過來,都是高燒不止的,哭著求著讓郎君娘子舍他們一丸安宮牛黃丸,現在都在鋪子門口磕頭去了!”
這是來求藥的行為嗎?根本就像是來找事的!
紅豆眉頭一皺,頓時找到了推門進去的大好機會,便趕緊轉身用力一推:“娘子,郎君,你們——”
當慕皎皎一行人下樓來時,環繞在所有人周身的都是滿滿的尷尬。原本和慕皎皎寸步不離的紅豆更是直接躲到小四兒身後去了。
倒是慕皎皎和崔蒲還鎮定一些。隻是崔蒲的眼神也未免太正了些,從下樓到走到門口,竟是一眼都沒有往慕皎皎那邊斜過去。
彭彰此時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到這兩人並肩而來,他很快也察覺到了縈繞在兩人之間那一股古怪的氛圍。目光淡淡掃過崔蒲故作鎮定的臉,慕皎皎那泛著胭紅的臉頰、以及紅灩灩的雙唇,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立馬眼神一暗,扭開頭去。
“崔郎君,崔少夫人!”
此時已經有人大叫著衝到他們跟前,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徑直就對他們咚咚咚磕起頭來:“求求崔郎君和崔少夫人,給我們一顆神藥,救救我家小郎吧!隻要能救他這條命,下半輩子讓我們給你們當牛做馬我們都心甘情願!”
她也不知道已經磕了多久的頭了,現在才磕了幾下,額頭便破了,地上都被浸上了一小攤鮮血。
慕皎皎皺皺眉,連忙便躲到了崔蒲身後。
崔蒲見狀也沉下臉:“王大夫,李大夫,人是什麼時候送來的?你們難道還沒給人看過病嗎?”
“郎君,不是我們不給人看病,而是他們不讓我們看啊!”王大夫連忙解釋道。
另一個晚些湊過來的婦人也哭哭啼啼的道:“我家小郎沒什麼病,就是一直高燒不退,都燒了七八天了!請大夫看過了,隻說等這燒退了就好了。聽說崔少夫人您手頭有神藥,一丸就能退燒,求求您就拿一丸出來,救救小郎的性命吧!”
燒了七八天,沒別的毛病,等燒退了就好了……這症狀怎麼聽著和方宜修的一模一樣?
崔蒲冷聲道:“高燒不退,那也分許多種情況,怎能隨便吃藥?必然要先給大夫看過了,辨明症狀,然後再對症下藥。不然,一旦吃錯了藥,不僅對治病沒有好處,反而使得病情越發的嚴重了,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