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壽王殿下關心,不過不用了。”彭彰笑道,“在下之所以喜歡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它們有多珍貴,而是更看重這些東西代表的意義。”
“什麼意義?不就是你昨天閑得無聊跑出去給那些庶民看病練手去了嗎?”壽王不以為意的道。對於彭彰這個舉動,他直到現在心裏還有些不舒服。原本彭彰是武惠妃賜下來專門給他調養身體的,近些日子也就在他的準許下給忠王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看過病。但那幾個人都和他身份相當,所以他還勉強可以接受。可是現在,他居然去給那些低賤的庶民看了整整半天的病!這是將他和那些下等人相提並論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彭彰這些日子給他調養身體的確頗有成效,而且彭彰一再向他解釋隻是去拿那些庶民練手,目的是為了不讓他的醫術太過生疏,他早就把這個膽敢玷汙他高貴身份的人給打一頓趕出府去了!
彭彰對他鄙薄的態度不以為意,隻微微笑道:“練手是真,不過我還在那裏看了一場熱鬧。對了,昨天我在去看病的人群裏頭似乎還看到了武二郎君身邊的一個小廝,似乎是名叫修文的?”
“修文?他為何要去那等地方看病?彭神醫你怕是看錯了吧!”壽王根本不信。
“一開始,我也以為我是看錯了。今天武家給王爺你送東西來,我和下頭一個小廝聊了幾句,從他那裏知道修文的左邊耳郭上長了一顆大痣。昨天我見到的那個人,左邊耳郭上也有一顆大痣。殿下你說,世上會不會真有這麼巧的事,兩個人不禁臉長得相似,就連身上這麼明顯的記號都一模一樣?”彭彰笑吟吟的道。
壽王一聽這話,頓時便沉下臉。“竟有這事?那我明日進宮去,倒是要好好和阿娘說說這件事了。”
說罷,他也沒了心思在這裏多待,轉身便走了。
“壽王殿下慢走!”彭彰連忙送他到門口,眼看著壽王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才又揚起了一抹神秘莫測的笑。
接下來幾天,崔蒲又忙碌了起來。
盧九看著埋頭在一堆書裏頭的他,輕咳兩聲,一臉正直的道:“一腿兄,你這樣做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
崔蒲抬起頭:“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啊!”盧九道,“你看看你,這些天都在幹些什麼事?這些什麼《素女經》、《勝蓬萊》、《風流絕暢》、《花營錦陣》……你見天的鑽研這些春宮圖做什麼?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頭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悄悄收在外頭了?你捫心自問,你這樣對得起嫂夫人嗎?嫂夫人雖然身子弱,但那一顆心都撲在你身上了。你們才成親多久,你居然就做出這樣的事來!我警告你,你最好趕緊出幾個錢讓那個小娘子走遠點,不然當心我再也不認你這個兄弟!”
崔蒲目瞪口呆。“誰跟你說我在外頭收了別的小娘子了?”
“那你說,你這些天讓我們給你搜集這麼多春宮圖幹什麼的?”盧九咄咄逼人得很。
就連王十七也眼帶譴責的道:“一腿兄,你這樣真的不好。嫂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很傷心的。何必呢?野花雖香,但哪比得上家中牡丹的雍容華貴?就算要納妾,你也好歹等等啊,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必定沒人會再說你一個字。”
“誰說我研究這些是為了外頭的小娘子?老子就是為了她好不好!”崔蒲無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