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我都說了,我根本就沒醉死好嗎?發現她出現後,我就趕緊坐起來了。我請她出去,她不肯,非說什麼仰慕我,願意自薦枕席,在我身邊為奴為婢也心甘情願,還非要往我身邊湊。我趕不走她,那就隻好自己走咯!前後就是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崔蒲好生無奈。
慕皎皎再看向蔣小娘子。
蔣小娘子已經呆了。
“崔郎,那晚上你和我說過的話,難道都忘了嗎?我從未指望過要取代夫人的位置,我隻不過想讓你施舍你對夫人一星半點的好給我就滿足了,你那晚上不是答應我了嗎?”她淚如雨下。
“你都說的些什麼東西?我怎麼可能答應你這種事!”崔蒲也震驚了,“我看,這件事暫時善了不了了,我還是把蔣老爺請來,大家當麵對質吧!”
於是乎,不多時蔣老爺也滿頭大汗的來了。
當看到麵色慘白搖搖欲墜的妻女時,他趕緊也跪了下來:“縣尊,小女腹中已經有了您的骨肉,求求您看在這個骨肉的份上,就收了她吧!某這輩子膝下五個小郎君,卻隻有這麼一個小娘子,難免驕縱一些,就將她給教壞了。隻是她對您的這份心卻從不作假,某願意拿出一半家財給她做嫁妝!”
“這不是嫁妝不嫁妝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崔蒲額頭上啪啪啪爆出來無數根青筋,“我要是真碰了她的話,一炷香的時間怎麼可能完事?你們也太小瞧我了!”
蔣老爺一怔。“不是您的,那是誰的?”
“那你們就要問問蔣小娘子,在宴請本縣那一晚,她還偷偷接了誰進府私話了。”崔蒲涼涼道。
他的這話一出口,蔣小娘子明顯身板一個哆嗦。
蔣老爺也發現了,頓時就沉下臉來:“九娘你說,你那晚偷偷接誰進府了?”
“兒沒有!那一晚兒一直都在繡房裏坐著,誰都沒見啊!”蔣小娘子連忙搖頭。
隻是在慕皎皎和崔蒲的冷眼注視下,再加上來自自家阿爹的咄咄逼問,還有四周圍這一雙雙狐疑的眼睛將她團團包圍,讓她並不怎麼好的心理素質崩塌了。她連忙伏地痛哭,卻依然咬緊牙關不肯吐一個字。
蔣老爺大怒:“你不說是嗎?那好,我就把你身邊的人叫來,我一個個的審,我就不信她們不開口!”
他說話算話,立馬就叫人將蔣小娘子身旁伺候的人都給叫了過來,當場就審訊起來。
小丫鬟果然有扛不住的,被審問幾句後就哭著道:“那是江媽媽的兒子,九娘子的奶兄弟!他那些天一直在叫人給九娘子遞話進來,說江媽媽病了。九娘子知道後十分的心疼,就趁著那天晚上老爺您在招待客人,偷偷將他給接進府去,問了他一些關於江媽媽的近況,還給了他一些自己的體己好給江媽媽治病。”
“你竟敢私下和外男見麵?”蔣老爺頓時低吼出聲,“他現在在哪裏?來呀,給我去靠山村把江媽媽母子倆都帶過來!”
“蔣老爺你忘了吧,這裏是本縣的府衙,不是你們蔣府。”現在,已經退到一邊看熱鬧的崔蒲涼涼提醒他。
“不過,如果你想讓本縣出人幫你去捉人的話,本縣也樂意助你一臂之力。”
蔣老爺都氣糊塗了。聽到崔蒲的話幡然醒悟,連忙便拖著蔣小娘子站起來:“我們回去說!”
“蔣老爺,這樣隻怕不大好吧!你們還沒給本縣一個交代呢!至於小娘子腹中骨肉的歸屬,本縣覺得還是在堂上判一判比較好,你覺得呢?”崔蒲連忙攔下他,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