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和藕粉差不多的東西,隻是現在的原料是甘薯罷了。而且,我還讓人用那個粉末製成了粉條,還做了幾個菜,一會你看到就知道了。”慕皎皎笑道。
慕敀敀便頷首。“你折騰出來的東西,從來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不過味道都不錯。這次一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那是自然。在吃食上頭,大姐你隻管相信我就是!”慕皎皎大大方方的點頭。
她們倆先上了二樓,崔蒲則和魏莊去前頭接郭刺史他們。
郭刺史幾個今天就是故意來給魏莊長臉的。所以今天這些人特地打扮得精精神神的,還列成兩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來到酒樓門口。
魏莊連忙和崔蒲上前給他們行禮。郭刺史爽朗一笑:“兩位免禮。崔知縣算是老夫的忘年交,你是他的連襟,自然也是老夫的朋友了。今日朋友的酒樓開業,我等豈能不來恭賀?”
其他人紛紛附和。
不想這些人這麼給他麵子,魏莊心裏頭激動得不行。當然,他心裏明白,這些人其實主要都是在給崔蒲麵子。但是能當著這許多鄉民的麵對他說話這麼客氣,這麼親熱,就已經讓他十分的滿足了。
他趕緊便道:“幾位今日特地趕來,某感激不盡。現在,請樓上坐吧!”
幾個人正要轉身上樓去,卻聽到身後一陣嘩然。有人低呼:“快看,好俊俏的郎君!他也是來恭賀酒樓開業的麼?”
崔蒲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趕緊回過頭去,他就看到原本圍攏在門口的百姓們都向兩旁退去,將中間空出一條寬寬的道來。
在這條路中央,河間郡王在梁長史等人的陪同下信步而來。
今天的他穿著一襲淺黃色的長跑,頭上的發冠也一應換做了黃金做的。在陽光的照射下亮堂堂金閃閃的,幾乎閃瞎人的眼。
但就是這麼騷包的顏色,穿在他身上卻一點都不顯輕浮,反而更使他看起來膚白貌美,人都年輕了好幾歲。
也就難怪有人要以為他是個年輕郎君了。
慢步走到崔蒲跟前,河間郡王衝他微微一笑:“聽聞崔縣尊姨姐夫的酒樓開業,某在家中閑來無事,便打算來討一杯喜酒喝,崔縣尊應當不會介意吧?”
他倒是想介意。可是這大好的開業禮,他能說掃興的話嗎?
魏莊一看河間郡王的穿著,便知他身份不凡。雖然崔蒲和郭刺史等人都沒有報出他的名號,但這些人眼中的恭敬不似作假,那麼料想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故。
他便趕緊揚起笑臉:“開張之日,有人主動來給捧場,我們自然是歡迎之至!這位貴客,您也請同我們一起上樓去吧!”
“這個還是聽崔縣尊的意思吧!如果他不同意,某還是不要上去的好,也免得打攪了諸位的雅興。”河間郡王淺笑盈盈,柔和的眸光落在崔蒲身上,清清淡淡的話語說出來,卻仿佛一支利箭直接紮入了崔蒲的心口。
嗖嗖嗖!
緊接著,又有無數支箭朝他這邊射將過來。如果眼神能變成利箭的話,崔蒲覺得他肯定已經被射成刺蝟了。
這就是人長得好看的好處。
河間郡王就這麼隨便做個小心翼翼的表情,說上一句可憐兮兮的話,大家就把他當成了弱者,愛護著憐惜著,而他這個逼得他如此的人就成了眾矢之的!
天知道,現在逼脅迫著的人是他好不好?
崔蒲恨得直咬牙。而河間郡王還是一副祈求的小表情,那雙眼睛裏頭水光盈盈,真跟一頭站在獵人跟前的小鹿一般,讓人簡直舍不得動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