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幾個小廝立馬就將韋五郎君抬起來,大大方方的往後花園送去。
韋五郎君被崔蒲抓走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韋刺史耳朵裏。當得知事情的經過後,他又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臭小子,誰許他去做這種事的?如此敗壞我的名聲,我才沒有這樣的兒子!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我不管!你們誰也不許去救他,就讓他好好的在牢裏吃點苦頭。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他罪有應得!”
韋刺史夫人聽到這話眼淚就下來了。
“老爺,不行啊!五郎他臀上的傷還沒好全呢,現在又被崔知府抓了,誰知道崔知府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我聽說,他們根本都沒有把五郎放到牢裏去,而是直接帶回府衙去了!你說,他們要是再對五郎做點什麼……或者逼迫五郎說點什麼他們想聽的,那該怎麼辦?那該崔知府有多狡猾,咱們不都知道的嗎?他想扳倒你取而代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旦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官位,韋刺史立馬就精神了起來。
“這個姓崔的,他果然膽大包天!”他立馬又破口大罵起來,“上次拒絕本刺史的邀約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本刺史的兒子都敢動手。這次本刺史要是再退縮,那下次他是不是要去聖人跟前告本刺史的狀了?這等行徑,的確不能包庇,本府得讓他睜大眼好好看看,本刺史也不是好惹的!”
“是啊!而且現在他當眾抓了五郎,還死活要將蕃坊那裏的事情推到五郎頭上。到時候,他肯定又會暗示外頭的人,這一切都是老爺你授意的。這樣的話,那老爺你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啊!”韋刺史夫人連忙再火上澆油。
韋刺史果然坐不住了。
“我這就找他去!不經本刺史同意就抓了本刺史的兒子,本刺史必須讓他給個說法!”
說著,他連忙就穿戴整齊,擺開架勢往府衙那邊去了。
得知韋刺史來了,崔蒲連忙整裝上前迎接。
韋刺史下了轎子便怒視他:“崔知府,今天蕃坊門口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本刺史一個交代?還有本刺史的兒子,他到底犯了什麼事,你要抓他回來?”
“哦,這事下官正打算回頭就去向刺史您稟報呢!既然現在您來了,那下官現在就告訴您好了。”崔蒲爽快的回應,“那夥胡人已經招認,他們就是受貴府五郎君重金收買,今天特地去蕃坊抹黑下官一力推廣的藥鋪的。對於這件事,貴府上五郎君也是供認不諱。這是他簽字畫押的認罪狀,刺史您請過目。”
一張按著鮮紅手印的紙張送到眼前,韋刺史的雙眼也變得通紅。
“崔蒲!你是決心要和本刺史不死不休了是不是?”
“不,應該說是你們決心和我不死不休才對。”崔蒲冷冷道。
“對了,這夥胡人還承認,他們中有人和當初下官在揚州緝捕的那夥海盜有所關聯。現在,下官在考慮,這群人當初是如何脫離官府追捕、又是如何改換身份、拿到路引、甚至還能得到本地胡商會的舉薦信在蕃坊取得一席之地的?這些都要好好的查!”崔蒲朗聲道。
這話入耳,韋刺史小心肝狠狠一抖,那氣勢洶洶的架子也快撐不住了。
韋五郎君從哪認識的這群人,又是如何將他們引到廣州來的,這些都暫時成謎。但這並不妨礙他憑自己的腦子推測一二。尤其是拿到路引、取得蕃坊的居住權這兩件事,那絕對和韋五郎君脫不開幹係。甚至很有可能,這小子是打著自己的旗號去讓人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