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可是忍了這個兩個人一年半,一年半啊!這可是他做官以來憋得最長的一口氣了。好容易出氣了,他自然要抓緊機會好好樂上幾把。
詹何氏、柳阮氏兩個人當然也不是好打發的。得了慕皎皎的話,她們還不肯死心,便雙雙跪地哀求慕皎皎堅持為這兩個人治療。慕皎皎卻搖頭道:“我已經說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是靜養,是去心病。我想,每天看著我、看著我家郎君,他們的心怎麼都靜不下來吧?”
這兩個人才終於低下頭,帶著人人走了。
到得年底,詹司馬便重病不治過世了。柳知府還在堅挺著,但看情況也不容樂觀。
而這個時候,崔蒲也早沒了心思去關注他們。因為——長安傳來消息,太子李忠又離婚啦!
這一次,出事的是杜良娣。其實事情很簡單,不過是杜良娣之父被人誣告,再加上李林甫從中推波助瀾,事情難免又波及太子,而且陣勢看起來還不小,又隱隱有廢太子的兆頭。太子惶恐不安,為了保全自己,他和年初時候一樣,決然將杜良娣給拋了出來,再次寫下義絕書。
可憐杜良娣什麼都沒做,卻被遷出東宮,貶為庶人。而杜家人也因為李林甫的陷害而舉族被貶嶺南,杜良娣的父親更被杖斃。她出宮後無家可歸,境遇淒慘可想而知。
得知消息後,崔蒲就不止是氣憤了。
“這個太子,軟弱無能,毫無擔當,竟然接連兩次推女人出來做擋箭牌!等著看吧,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現在他該這麼對女人,回頭他肯定會死在女人手裏!”
說完這些,他回頭就發現慕皎皎正瞬也不瞬的看著他,不由的小心肝一陣亂蹦。
“娘子,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我隻是在想,你怎麼能斷定他最終會死在女人手裏的?他好歹也是太子呢!”
“哎,這還用說嗎?這位太子懦弱得很,根本一點自己的主見也無。太子妃韋氏以及杜良娣之所以會被他給拋棄,主要原因是太子為了自保不假,可這其中難道就沒有她們自身性格的原因在?但凡她們強勢些,你看太子敢不敢動她們!而這樣的太子,最終必定隻能被一個強悍的女人收服。到時候……哼哼,你看那個女人不玩死她!不信的話,咱們打賭就是了。”崔蒲的篤定的道。
慕皎皎便眨眨眼。“你這是從自身經驗教訓上推導出來的結論吧?”
“哪有?怎麼會!”崔蒲趕緊搖頭,“娘子你不是那麼凶悍的女人,我也不是太子那麼軟弱的男人……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是,真的隻有一點點罷了,你相信我!”
看著他純真的雙眼,慕皎皎忍俊不禁。“我又沒說我不信你。”
崔蒲趕緊長出口氣,雙手拚命拍著胸口。“嚇死我了!真嚇死我了!”
慕皎皎無力扭過頭,對他簡直無話可說。
轉眼過完年,崔蒲在涼州也蟄伏了將近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裏,他已然將涼州上下的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如今終於除掉了了詹司馬、柳知府兩個反對派的頭領,其他人也都對他主動投誠,他大權在握,終於開始捋起袖子對涼州城上下的治安、秩序等事情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
他這裏忙得熱火朝天,長安城那邊亦然。
原來今年年初,安祿山依然去了長安,不知通過什麼手段,竟是認了楊貴妃為母!安祿山孝謹異常,很得楊貴妃喜愛。楊貴妃還應安祿山所求,為安祿山的侍妾段氏請封,聖人竟也答應了,給了段氏一個陳國夫人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