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半夏慚愧和動容著的樣子,江詩餘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半夏,你不用自責,今兒那宋儀芳應當是鐵了心地想要整治自己,就算小主我不阻止,讓半夏你挨個十個嘴巴子,那宋儀芳也會努力地找別的借口整治小主我的。所以啊,半夏你不用自責。何況,這是小主我自己的宮女,連一點庇護也不能給你,那我自己小主豈不是太過沒用了。”
聽著小主這番話,半夏心裏更是感動和動容了,心裏感歎自己跟了一個可以為奴婢們奴才們考慮幾分的主子,這可是自己的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呢。
這樣暗想的半夏,心裏更是暗自發誓著,之後更能好好地伺候和服侍小主,做一個忠心耿耿的奴婢,才能對得起小主的這份心意。
在場的宮女不光是半夏這樣地暗想著,就連英白和薇白兩人也是為自己跟了這麼一個寬厚有情義的主子而慶幸著。當然了,穎月更是不用說的了。
對於江詩餘這邊的事情,剛剛才下早朝的司濟禦自然還沒有聽說呢。
跟著皇帝一起下了早朝的呂玉,見著自家的徒弟小程子,一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見著皇帝沒有留意時便對著小程子招了招手,然後低聲地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聽著自家師江的詢問,小程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咬了咬牙,湊進來附在師江的耳根,低聲地回道,“師江,是鹹福宮的怡貴人出了一些事情了。”
聽著是鹹福宮的怡貴人出了事情,回想了一下皇帝對於怡貴人的態度,呂玉自然是重視的了,忙接著低聲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師江,怡貴人早上請安回來,路經禦花園的時候,遇到了宋儀芳,然後後麵便被宋儀芳罰跪一個時辰了。”程平見到師江重視地問下去時,忙低聲解釋道。
聽著怡貴人被罰跪一個時辰,還是被宋儀芳罰的,呂玉自然更是重視了,忙皺起了眉頭問道,“具體過程是?”
“師江,是這樣的……”程平見著師江打破砂鍋問道底的樣子,忙將自己了解到的過程細細地述說了一遍。
聽完了小程子的述說,呂玉念及到皇帝對於怡貴人的態度和重視的程度,呂玉忍不住地在心裏嘟囔了一句,這宋儀芳也真是夠愚蠢的,還真以為自己很受皇帝寵幸一樣,隻不過是仗著跟著皇帝的日子久一些,熬資曆才熬到儀芳這個份位而已。
其實啊,皇帝對於宋儀芳的寵幸和其他的妃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而這宋儀芳又沒有子嗣作為依杖,這樣地明顯地刁難、為難,仗著份位高一些而借此來處罰怡貴人!
宋儀芳真以為還真以為自己的臉麵很大啊?依自己來看啊,這宋儀芳對上怡貴人,皇帝應當是更是憐惜怡貴人的,而且,這明顯是宋儀芳刁難怡貴人的行為,皇帝若是知道了的話,應當是會站在怡貴人這邊的吧?
這後宮的女人,份位相差不是很大的話,這主要是看皇帝更寵幸哪位妃嬪了,明顯的,和宋儀芳相比,怡貴人的寵幸更多了,而且這還是宋儀芳自己仗著份位高刁難怡貴人,所以啊,這事應當說是挺明顯的了。
司濟禦對於呂玉和小程子的相互交耳地說著什麼的樣子,自然是有休息到的了。不過,也隻是撇了一眼然後便開始投入到了每日批閱奏章當中了。
聽說了整個事情,呂玉見著皇帝開始瑪不停蹄地批閱奏章了,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皇帝知道。
自己現在說還好,若是之後皇帝從那個奴才口中得知的話,那豈不是自己的失責了嘛,沒能時刻注意到後宮發生的事情,不能替皇帝分憂著,那可不就算失責了嘛。
這樣想著的呂玉又想到了皇帝對於怡貴人的態度,猶豫了一會後還是走近了幾步,有些小心翼翼地對著皇帝低聲地說道,“皇帝,奴才這裏有件事要向皇帝您稟報一下。”
小心翼翼地說完了這話的呂玉見著皇帝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忙又低聲地加上了一句,“是關於怡貴人的事情。”
原本沒有什麼心思了解的司濟禦聽到呂玉後麵的話後,頓時停頓了一下,然後遲疑了那麼一兩秒之後,還是開口問了起來,“怡貴人怎麼了?”
見著原本沒有反應的皇帝待到自己補充地提到了怡貴人之後,便停頓了動作,接著沉默了一兩秒之後便開口問了起來。
見此,呂玉這才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再次地加深了認識,皇帝對於怡貴人看來還真是挺重視的啊!
呂玉一邊暗想著一邊回道,“回皇帝,怡貴人今早被宋儀芳罰跪了一個時辰。”
聽著怡貴人被罰跪了一個時辰,想到自己昨晚都已經是有些累到了怡貴人了,今早還要被罰跪了一個時辰,怡貴人的身體可還能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