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酩酊大醉的袁霜華,半夜好不容易扶著牆回了家。
陳水娟和袁昊早已入睡,家裏一片漆黑寂靜。
袁雙華踉蹌著趟到了沙發邊還沒坐下,一腳踢在了茶幾上。
一隻保溫杯從上麵掉了下來,直直地掉在了袁霜華的腿上,裏麵滾燙的熱水一滴不剩的全部經過了他的腿才四濺八方。
迷糊中袁霜華覺得腿上一片劇痛,可頭腦的眩暈讓他什麼也顧不得,砰的一下就倒在了沙發上昏睡過去。
陳水娟再懶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不到四點半天剛剛發亮,她就起來了。
她揉著眼睛想先去趟廁所,突然發現袁霜華。
“啊”的一聲就大叫了起來。
袁霜華躺在地板上,整個人如同死了一般毫無聲息。他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把褲子扒了下來,腿上的燙傷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醞釀,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水泡。
陳水娟被嚇壞了,她使勁的上去拍打袁霜華,半天袁霜華一動不動。
***老爸是心髒病去世的,她生怕兒子也是心髒病,雖然拍打但是沒有挪動,心裏卻早已經嚇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慌亂的陳水娟拿起手機就打電話給穆欣欣,在這個城市裏除了兒子和兒媳婦,她不認識其他的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親戚。
木欣欣直到淩晨才剛剛入睡,迷糊中手機鈴響,拿起一看見是陳水娟的電話,想也沒想就直接掛斷了。
陳水娟心越來越急,穆欣欣不接電話,她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個遍。但這個時候他她有時間和精力去罵她,她一遍一遍的撥打上木欣欣的電話。
木欣欣一直掛,掛到煩了,她幹脆關了機。
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都已經誹謗自己到大街上撒潑胡鬧了,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又安的什麼心!
本來好不容易入睡的木欣欣已經被徹底吵醒,看著窗外迷蒙的天,想著自己起來有哪些事情要幹。
陳水娟抹著鼻子眼淚,一邊喊著袁霜華,一邊罵著木欣欣。
眼下她不知道怎麼辦,但兒子躺在地上遲早會沒命,她跑出去挨個敲鄰居的門。
詢問聲夾雜著謾罵聲,人聲慢慢多了起來,聽見陳水娟淒慘的哭聲,都聚了過來。
一見地上躺著的人,都沒了抱怨。趕緊打急救的打急救,問情況的問情況。
很快,在鄰居的幫助下,袁霜華被醫院拉去醫院,陳水娟陪著,還有兩個鄰居見陳水娟這六神無主的樣子不放心也跟上了。一個鄰居見被吵醒的袁浩從臥室裏出來,怕嚇著孩子,手疾眼快的把他抱去了自己家。
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時,才有人提出疑問。
“怎麼沒見欣欣?你們誰看見了嗎?”
一句提醒點中了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沒有啊,剛才進來就沒見。”
“誰第一個進來的?看到欣欣了嗎?”
“我。我第一個進來的,隻有他們娘倆,沒有別人。”
有鄰居有木欣欣的電話,趕緊回家拿手機給她打電話,卻發現關機。
“會不會太早了?這才剛剛五點,她會不會出差了,睡覺關機?”
“對,對。上個禮拜她還和我說什麼都不缺就是缺覺。肯定是出差睡覺關機了。”
“我一會七點再給她打。”
“別,等著醫院的信。要沒什麼大事,別慌了外麵人的心。”
七嘴八舌的鄰居組織著建了個微信群,醫院裏的鄰居負責隨時告知病人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