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欣欣一下緊張起來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袁霜華也一臉警惕的看過來。可惜老人家沒有繼續說話。
木欣欣知道那一定涉及到了關鍵的人和事必要事。
在商場的爾虞我詐和官場的明槍暗箭裏,沒有誰會輕易爆出自己的硬傷。
老人家說的已經夠多了。
“所以你們就沒人管了?你們想給自己的親人找回公平,所以,你們寧願挨餓也不離開這裏,你們以轉店為名義,找人上當,換取政府關注?”木欣欣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她知道這就是他們的現實。
他們在這片別人眼裏的廢墟自己眼裏的家園上一呆就是許多年。
他們明知道這樣會讓他們局麵更加艱難,他們卻義無反顧。
“你沒有轉的那個店在哪?”老人家沒有應聲,木欣欣又問。
老人家詫異怎麼突然會提起這個問題,那隻不過是個騙人來的幌子而已。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沒有把我當外人看。你放心,我不會跑。在給你們承諾之前我會一直留在這裏,所以請你們先兌現你們最初的邀請。”
老人家昏黃的雙眼盯著麵前的姑娘。
初晨微熹,木欣欣眼睛明亮。
“好吧,你跟我來。”老人家朝前走去。
木欣欣緊跟在後麵。
袁霜華如同影子一般如影隨形。
幾個人走了很久,天空已經大亮,老人家才停下來。直至麵前的一棟房子說:“就是那裏。”
眼前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邊上有一棟孤零零的房子。木欣欣分辨了很久,才分辨出這裏離自己下車的地方並不遠。
不遠處有一個公交站,看樣子,這棟房子已經是這片區域的黃金位置了,隻不過是還未被發掘。
一時之間木欣欣,有些哭笑不得。
袁霜華沒有表情,站在她身後紋絲不動,就像影子一般在主人身後忠誠矗立。
幾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在那裏等了十幾分鍾。
這段時間期間別說人,更是沒有一輛車過去,連陣能激起路麵塵土的風都沒有。當然也不是什麼也沒有,呼啦啦,呼啦啦飛過了幾群鳥。
“肉我給不了,但是可以給你們的人找幾份工作,你回去商量商量。我不會報警,你們這裏三不管,沒人會管你們,以後還是想些過日子的辦法吧。”
袁霜華突然開口。“世事早已變遷,你們這樣糾結隻會浪費自己的生命。要真想為逝者尋找公平,隻能自己長能耐。”
他沒有直說他看不起他們這種守株待兔的行為,這無論從失去生命的人還是活著的人來看,都是在逃避責任,難聽點來說,他們就是在盼拆遷款,就是在祈求別人的憐憫。
這也不怪他們,本來已經眼見就拆獲得高額補償的板上釘釘的事,突然間灰飛煙滅了,這在誰看來,都有些接受不了。
木欣欣卻沒有想那麼多,她意外袁霜華的態度,他向來是個不愛管閑事的人,今天更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給這些“難民”找工作,簡直難於上青天,甚至比給肉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