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木欣欣見林棲似乎想開口,卻又支吾不言。
木欣欣的話讓林棲感覺心暖。
他最喜歡的就是木欣欣不膩人,不好奇的性格。
和她在一起,從來沒有千暮雪那般的黏膩,沒有其他女孩的事事不停不停。從來不問別人不想說的事,從來不去好奇別人的行為。
她現在問出怎麼了,都是及其難得的。
與其說她是在乎了,不如說是林棲三番五次的欲言又止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終於在乎自己了。
林棲終於下定決心想要告訴她事實,木欣欣的一個哈欠阻止了他。
“你困了嗎?”林棲最關心的還是她的身體。
“嗯,不知為什麼,很困。”木欣欣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去睡吧,明天睡到自然醒。有事打我手機。”林棲送她上樓。
木欣欣打著哈欠問:“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明天再說吧。你明天去看看千暮雪吧,生命比其他更重要。”
林棲催促她快去睡覺:“好,我明天和她聯係。你還真是不記仇。好好睡,手機放在旁邊,有事記得電話。”
木欣欣點頭,林棲有些不放心地給她關上臥室門。
門剛關上,就聽到裏麵撲通一聲。
林棲趕緊開門了,見木欣欣暈倒在地板上。
他馬上給醫院打了電話,經過醫生允許後又急忙開車帶她去醫院。
值班的是一個白天一直陪著胡醫生給木欣欣下診斷的醫生,他接到電話就趕忙向胡醫生詢問了可能性。
在木欣欣到達醫院的第一時間,就安排她進了手術室。
“有沒有事?”林棲很緊張,看著淡定的醫生,他想上去揪著衣領讓他緊張起來。
醫生像是沒有見到林棲的緊張,依舊很淡定:“目前看起來沒什麼事,我問過了胡醫生,胡醫生說有些病人不耐受,前兩次用完試劑之後總會有些副作用。但是這些並不確定,我必須給病人做全麵的檢查之後,才能夠確認病人的耐受程度,請家屬在外邊耐心等候。”
“有副作用?有副作用,為什麼不提前告訴病人?”林棲逼近醫生,寒冷的眼神恨不得把醫生凍冰。
醫生有些尷尬地往後退,舉起手來製止他前進:“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病症,我以前沒有見過,一切都是按照胡醫生的治療方案進行的。”
“我剛問胡醫生,才知道還有副作用的事情,他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出現這種副作用,這一般是試劑和病人的體質不耐受造成的,如果病人真的對這種試劑不耐受的話,很可能就要更換治療方案。”
醫生的話讓林棲更緊張:“你們醫生都幹什麼吃的?一個院士一個頂尖的血液病研究專家,連病人致敏性都不做檢查嗎?”
醫生更是尷尬連連擺手:“家屬請不要激動,醫院是有治療流程的。我們會本著最大的程度去為病人製定方案。但因為個體的千差萬異,我們不能夠保證一個方案能夠從頭到尾都能夠順利實施。每個病人都會經曆調整治療方案的過程,有些到最後,甚至已經和最初大相徑庭。這一切都是為了病人好,更何況,木欣欣的病是國內罕見的遺傳病,對病例填充是非常大的貢獻,我們會全力醫治。”
聽著醫生長篇的解釋,林棲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而轉瞬他又繃起臉,這個醫生隻顧著跟家屬解釋,不顧病人了嗎?
就在他又要準備發難時,醫生朝他背後揮手。
“胡老,辛苦您了,手術室都依照您的要求準備好了,您換上防護服就可以直接開始。”
林棲轉頭,見白發蒼蒼的胡醫生邊快步走,邊脫下外套:“好,快!”
多餘一個字沒有,兩個醫生進了手術室。
林棲差點被手術室的門撞到臉,卻沒有絲毫在意。
剛才那個值班醫生和趕來的胡醫生態度截然不同。
胡醫生的風風火火讓他的心又揪起來。
就在他的心不上不下時,後麵有人遲疑的喊出他的名字。
“林棲?”
林棲回頭,見他媽媽趙麗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正在有些不確認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