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名字讓木欣欣心頭一顫,卻還是催促他:“林棲,你媽媽,接下吧。”
林棲臉上閃過一絲煩躁,還是拿著電話走到外麵。
宋衣安慰地走過來,拉著木欣欣坐在沙發上,還把電視打開。
木欣欣突然問:“宋衣,我的病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給我說說嗎?”
宋衣看了眼胡百儒,柔聲安慰她:“你知道我不是神經科,頭部疾病不是我的專業,更何況你現在還沒有做係統的檢查,沒有明確的診斷,就算是神經科的主任專家也不一定能夠給出詳細的判斷。不過以我的經驗來看,你的精神狀態以及身體情況絲毫沒有頭部有問題的跡象,所以即便有問題,也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損傷。”
木欣欣點頭:“宋衣,如果我真的有事,還請你好好照顧林棲。”
宋衣沒想到這個時候她會突然說這個,愣了一下。
對麵的胡百儒冷哼一聲:“木丫頭,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
木欣欣搖頭說:“胡老,這完全不是,完全信任您的醫術。本來我的生命也不過半年之久,遇到了您,我才能夠得以獲得更多。其實這些話我本可以和宋衣私下說,當著您的麵說是想讓您做個見證,宋衣這麼多年一直對林棲另眼相見。畢竟人體是複雜的,隨時都有可能意外的發生,我不想讓林棲孤獨終老,他應該有個人來陪著他。”
胡百儒聽的胡子一翹一翹。
宋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欣欣,你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麼?”木欣欣迷茫。
宋衣搖頭大笑:“我結婚了啊!再說了,就算我不結婚,你也不應該硬把林棲硬塞給我呀!我是,我的確曾經對林棲動過心,曾經一根筋過。可是那不代表我一直對他一根筋哪。我就是很好奇,他竟然沒有告訴你我結婚的事,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對他曾經用過心,不會是他告訴你的?”
木欣欣搖頭:“不是他告訴我的,他怎麼會告訴我這樣的事情,是有一次和憂風聊天的時候,聽憂風說起的。他給我講了很多,你們兩個在一起歡喜冤家的事,我真覺得你們兩個特別的般配,可惜林棲太不識眼前人。”
宋衣這才了然:“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他不理我,還把我的事兒跟你說,那就太沒天理了,太沒人性了。不過說起來,他跟你說過什麼,你們經常聊什麼?”
宋衣突然變身好奇寶寶,讓木欣欣有些不適應,但隨即她的情緒又黯然下去。
“我們在一起也沒幾天,沒聊過什麼。你知道我們重逢的事兒吧,從那以後就各種事兒不斷,基本上都是他在幫我滅火,要麼就是在奔波幫我找醫院,所以正經意義上的聊天,我們還沒有過。”木欣欣說話時,眼睛沒有離開過門外的林棲,他已經不再走來走去,而是站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
宋衣聽著突然用手捶起自己的胸口,朝天仰望:“蒼天啊,有沒有天理,我對林棲付出了十幾年的青春,陪他吃了無數次鹵煮,天知道我壓根就受不了那個味道,付出了這麼多,可誰知最終也沒有入了他的眼。”
宋衣的哀叫沒能引起木欣欣的同情,她說的一個詞引起了她的注意。
“鹵煮?”木欣欣反問。
宋衣滿臉都是難以形容:“簡直不能回味。”
“林棲最不愛吃鹵煮。”木欣欣擰著眉頭說出了宋衣紮心的真相。
果然,宋衣感覺胸口一痛:“木欣欣,你說什麼?大點聲!”
“他上學時最不愛的就是鹵煮,每次我吃,他都離我遠遠的。”木欣欣說。
宋衣滿臉的不可置信:“這麼說你愛吃鹵煮?”
木欣欣點頭:“是啊,我愛吃。可是已經很久沒吃了,因為袁霜華不愛吃。”
“那你怎麼知道林棲不愛吃?”宋衣問。
木欣欣回憶:“比賽集訓的時候,食堂有鹵煮,我幾乎每頓都吃。因為比賽原因,我去的晚,每次都是林棲排隊幫我打,戴著口罩,特別誇張。等我吃的時候就躲遠遠的,我現在都記得他那厭惡的樣子。照他當時那個樣子,他不應該喜歡吃鹵煮才對,怎麼會主動去吃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