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木欣欣醒的時候,整個別墅都沒人了。
她在桌上看到林棲留的紙條:我送浩浩幼兒園,再去趟公司。廚房有早飯,午飯等我回來。保姆請假了,有事給我電話。
木欣欣端來早餐,剛坐下電話響了,木欣偉打來的。
“姐,我打聽到一個不得了的消息,你在哪,我當麵和你說吧。”
臨近中午時,林棲帶著一大堆食材回來,進門就大聲招呼:“欣欣,今天我給你做飯,做你最愛吃的紅燒魚。”
沙發上的木欣欣隻默默看著他,一言不發。
林棲放下菜,揉揉她頭發:“怎麼了?想我了?”
木欣欣突然抱上他,大聲哭起來。
這下林棲慌了:“欣欣,是我不在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人來過別墅?”
木欣欣搖頭:“沒有。”“哭什麼?”林棲最看不得木欣欣哭,她的眼淚仿佛是讓他窒息的毒藥,隻需看一眼就讓他心口憋悶。
“想你了。”木欣欣抬頭看他,帶著些許抱歉。
林棲反複審視:“真的?沒人來過?”
“沒有,就是想你了。”木欣欣再次保證著,看向林棲的眼神裏帶有心疼。
林棲輕吻了下額頭:“等我洗洗給你做飯,為你練的手藝,練了很多年了,終於讓你吃到了。”
看著林棲輕快的腳步,木欣欣心裏更是苦澀,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承受了這麼多!
聽了木欣偉的消息,她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她見他的家人,為什麼連婚禮都不想家人參加。
木欣欣看著林棲在廚房裏的身影,輕輕地說:“沒人來過,是我出去過。”
看著麵前這一桌子色香俱全的飯菜,她又一次紅了眼眶:“林棲,這些年,讓你久等了。”
林棲心頭微震,平時的木欣欣也是這樣溫婉,可是,今天他總感覺她有些怪。
但見她吃的很平和,他還是忍住了不問。
“欣欣,周日我們的航班,去婚禮。”
木欣欣突然抬頭:“周日?”
“是,你覺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會不會太委屈你了?”林棲仔細地分辨著她的神情,努力想要看出些什麼。
沒想到木欣欣沒有往日的質問,笑著回答:“我這兩天好好想了想,覺得再好不過。本就是兩個人的事,跟別人沒有關係。”
林棲看著笑妍如花的木欣欣,心頭浸滿暖色:“欣欣,你吃飽沒?不是說想我了?”
木欣欣抬頭,見他如同惡狼一般盯著自己,臉上瞬間布滿淺緋:“大白天的!想什麼呢,快點吃完去上班!”
林棲脆脆笑起:“我什麼也沒想啊,便是你在想什麼?”
木欣欣被他羞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瞪他:“吃飯!”
林棲掩下笑:“欣欣,什麼都不需要準備。簽證和機票我早準備好了,沙灘那邊一切都安排妥當。你就安心等著做個小綿羊吧。”
木欣欣突然豎目:“我好期待,看誰把誰宰割!”
“哇,你不會是隻大灰狼?”林棲一臉懼怕。
“哈哈。。。”
兩個有情人相互打鬧成一團。
冬日已到,外麵的飄雪落在窗邊,聞到暖味氣息,嬌軟地化成水,蔓延成片。
“憂風!我怎麼跟你說的,使勁花錢!我姐夫差錢嗎?最後,你竟然弄個隻有兩個人的婚禮!連家人都不能參加!你以為他們兩個是搞地下黨?!!”木欣偉簡直要被氣死了,捶打著憂風。
憂風的臉自從林棲讓他買機票之後,就一直沒舒展過。才二十多年的稚嫩臉上,已經現出了眉心紋!他有多憋屈,找誰說理去。
最終,木欣偉也沒能把他怎麼樣,一個人跑去喝悶酒。
半夜的離江邊,木欣偉拿著酒瓶對著嘴一口一口吹下去,每喝下一口讓他的心裏就刺痛一下。
“姐,你打死也想不到林棲的媽媽是咱們離京的副市長,當年三角地發生的暴亂,他媽就是始作俑者!”
“姐,我勸你和林棲分手吧,這麼大事,他竟然都不告訴你,連家長都沒見過。他對你的感情都建立在當初學生時代的印象上,如果有一天他厭煩了,發現現在的你和原來的你相差甚遠。那他現在對你有多癡迷,到時候就會有多絕情。”
“你不要低估一個執著的人,在改變心境後的絕情。”
“姐,林棲的感情怎麼看都是境花水月,經不起推敲。如果他真的愛你,那這麼多年為什麼不來找你,連你的情況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次偶遇,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你!他的感情是一片虛幻,一點也不真實!聽我的,我陪著你和浩浩,慢慢地找個踏實的。”
“林棲之所以對三角發投次,是在贖當年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