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們一直都是悄咩咩地幹著這事兒,要不然,指定會被盯上。
……
徐老太太睡到日上三竿時才醒來。
而作為一個乖寶寶的福寶,雖然早就餓了,但卻成功地控製了自己因為肚肚餓就發出哭鬧聲的本能衝動。
這看似一件小事,但對福寶而言,這是她人生的一大進步。
她,終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隻是等她看到徐老太太坐起來,肚肚的饑餓感促使她立刻開始了叫喚。
旁邊照看福寶的周氏看到這一幕,不由羨慕地開口,道:“娘,福寶可真體貼啊,老早就醒了,看您在睡覺,就老老實實地躺著,不哭不鬧!”
“我那個臭小子,整天醒了就鬧,餓了就哭!”
“我咋就沒生個閨女呢!”
周氏是真的羨慕不已。
“小姑,聽話!”
跟在周氏旁邊的大寶小豆丁聽到周氏說話,立刻在旁邊補充。
徐老太太嗬嗬笑著,道:“要不怎麼說閨女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呢?”
“乖福寶,餓壞了吧?”
“是娘的錯,來,趕緊吃吧!”
徐老太太抱起福寶,開始喂奶。
等到徐老太太喂完奶,飯菜也被送了進來。
立春和初夏一人端飯,一人端菜。
飯是紅糖小米粥,還有兩個水煮蛋,菜則是一大盆的鯽魚豆腐湯,還有一盤清炒的小青菜。
鯽魚,依舊是老鱉捉回來的。
自打家裏有了這個成了精的老鱉,根本不需要徐老大他們兄弟倆去釣魚,家裏的魚就沒斷了供應。
如此神奇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依舊是老徐家獨有的秘密。
即便是立春、初夏她們是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家裏每天在院子裏曬太陽的老鱉,居然有這份神奇的能耐。
安順縣城,縣衙後院。
左丘將縣衙的一幹屬員全都召集了起來,包括縣丞、主簿、典史、巡檢、捕頭,凡是能排得上名號的,都被他給聚在一處。
“大人,您這麼匆匆將我等召集起來,可是有什麼重要差遣啊?”
縣丞楊雲義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左丘。
出身安順縣本地大族楊氏的他,雖然品級低於左丘,但在這安順縣這一畝分地,他可是屬於地頭蛇一般的存在,是能夠跟左丘這位正印縣令分庭抗禮的。
往日的時候,左丘要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跟楊雲義有商有量,必要的時候,左丘甚至得做出一定的妥協。
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
更何況左丘也算不得強龍。
在他之前的的幾任縣令,在跟楊雲義的較量,都是慘淡收場,灰溜溜地離開了安順縣。
唯有左丘這個懂得審時度勢的,才在安順縣安安穩穩做了多年,同時還能在一定的程度做到了為民做主。
前番徐老爺子發現二十年前被劫持貢品,讓左丘在上麵露了臉,使得楊雲義麵對左丘的時候,收斂了不少。
不然的話,左丘想要一下就把縣衙裏的屬員著急齊全,可沒有這麼簡單。
“本官發現,治下出現了不少拉客送貨的馬車,其,有些馬車的經營者,囂張跋扈,強買強賣之事屢有發生,嚴重傷及百姓利益。”
“是以,本官決定,從即日起,本縣治下,任何從事拉客、運貨買賣營生的馬車,須得在縣衙登記,此事,就交由,嗯……”
當左丘的話忽然頓住,在座眾人都是坐直了身子,精神高度繃緊,目光齊齊地落在左丘的身上,等著左丘最終的決定。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個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