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情況,他們家的牌匾落在徐元祖的上,這門親事,不管她是不是同意,怕是都得成。
明明徐元祖已經掌握了主動,為何他還要堅持入贅呢?
這,是宋園最想不明白的一點。
同樣的,這也是宋德富想不明白的。
出身不差,甚至可以說是大有來頭。這樣的人,卻要入贅他們家,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靠譜。
可若是徐元祖另有圖謀,宋德富則完全想不通,他們老宋家能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對方惦記的。
宋家雖然有宋記食樓,薄有家產,但這點家產,對一門公的徐府來講,怕是九牛之一毛都不如吧。
“嶽父,我,徐元祖可以對天發誓,對您,對園兒小姐都無一絲一毫的歹心。小婿是真的對園兒小姐一見傾心,這才行此不得已之舉。”
徐元祖見宋德富和宋園父女倆沉默不言,再度開口,就差沒有指天發誓。
宋德富歎了口氣,道:“徐公子,我宋家隻是小門小戶,小女也不算是天香國色,您這樣的出身,實在是我宋家高攀不起啊!”
雖然老話說得好,高門嫁女,可現在這門第差的也太大了些。
“嶽父莫要如此說!”
徐元祖微微笑,“小婿出自渭河徐家莊,與太平王乃是同宗同族,隻是,這幾代人下來,小婿現如今到了徐府門前,人家可未必認咱們這窮親戚!”
“園兒,你怎麼看?”
宋德富拿不定主意,便扭頭望向自家閨女。
“女兒一切憑父親做主!”
宋園羞赧一笑,給出回應。
宋德富聽了自家閨女的回答,心裏已經是多少明白了閨女的意思。
這徐元祖的出身不差,段也有,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但是,對方的這種詭異的出方式,讓宋德富多少有些心裏拿不定主意。
可若是閨女願意,宋德富也隻能認了。
但是在這門親事落定之前,他還是要仔細查一查這徐元祖的底細。雖然這人主動選擇入贅,但若是其有什麼問題,總得防患於未然。
“徐公子,不知你家還有什麼人?”
“這入贅之事,令尊和令堂可知曉?”
宋德富在明白了自家閨女的心思後,很快鎮定了心神,他得為閨女把好關,不能害了自己的閨女。
“好叫嶽父知曉,小婿家父母雙亡,此番入京,本是為了投親徐府!”
“途徑這西陵縣,偶遇了園兒小姐。”
“小婿此去京城,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又擔心嶽父大人您在這期間給園兒小姐選好了夫婿……”
徐元祖一番話,說的是合情合理。
如他這般的少年心性,一時心血來潮,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都不是不可能。
“那麼,若是你跟園兒的親事定下來,你可還會進京投親徐府?”
宋德富稍一沉吟,跟著發問。
徐元祖若真的是跟徐府沾親帶故,那麼,他此番入贅,又去徐府投親,這對他們宋家而言,可能就是禍事了。
贅婿,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詞。
一般的人家,若不到窮途末路,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去給人當贅婿的。這丟臉,丟的是祖宗的臉。
“若是小婿跟園兒小姐的親事定下來,那麼,小婿不會再去京城投親。這其的利害關係,小婿還是分得清楚的。”
“當然,小婿入贅,也是有請求的。”
徐元祖表情頗為嚴肅地望著宋德富,“我跟園兒將來有了孩子,其一個男孩兒得跟我姓,繼承我家的香火!”
“還請嶽父能夠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