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跟在秦疏狂後麵走了進去,裏麵更加濃鬱的血腥味,讓他的胃也不住地翻騰,他眉頭緊皺,強忍著不適走了進去。後麵的李聚義低聲說了一句:“好小子!”
幾人誰都沒有說話,裏麵很靜,沒有什麼聲音,隻有腳步聲在這陰暗的空間內回蕩,不,還有滴滴答答的聲音,不過,那貌似不是水滴落的聲音。
秦暮慢慢地適應了這股嘔人的味道,開始四處打量,這密室很大,兩旁是一個一個的牢房,私牢在皇極帝國也是重罪。
“這,這裏麵都是那些不聽話的女子和那些不聽話的家屬...”賈克臣小聲說道。
秦暮緊跟著秦疏狂,秦疏狂走到一個牢房前麵,隻見裏麵的那個人已經分不出男女,也看不出是否穿著衣服,血淋淋的樣子,讓秦暮又是一陣幹嘔。
牢房裏的每個人都被施以酷刑,幾乎沒有什麼完整的人,要不就是缺胳膊缺腿,要不就是被挖去眼睛拔去舌頭,要不就是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樣。
秦暮雙手揉著眉心,深呼吸想要平複心情,可剛適應的刺鼻血腥味,在看過這些後,變得更加令人作嘔。
前世也沒有經曆過這麼罪惡的場麵,秦暮臉上蒼白,險些吐出來,而秦疏狂三人此時也是臉色微白。
“這些,還有活口嗎?”陳煜成臉色極其不好,死死地盯著賈克臣。
“沒,沒。”賈克臣撇過頭去,根本就不敢看陳煜成。
秦疏狂拳頭攥緊,一拳打了過去,接著又打了不知道多少下,要不是李聚義拉住他,估計就會將這賈克臣活活打死。
等秦暮他們出去的時候,李抒河正站在假山附近等他們。李抒河剛想開口問,但看到出來的幾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的,就沒有問,看著被打個半死的賈克臣更是咽了一口唾沫。
剩下的掃尾工作就是李聚義派人做了,陳煜成根本沒有停留,通過傳送陣離開了,秦疏狂則帶著秦暮二人先回去了。
秦暮躺在床上,忽然窗戶被吹開了,秦暮猛地坐起來,看著進來的黑衣人,鬆了口氣,靠在了床上。
“來了,給。”秦暮無力地抬起手腕,聲音有些嘶啞。
“呦,小子,你這是咋了?”黑衣人的聲音裏帶著好奇,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黑色的長袖滑過,那個鐲子就不見了。
“嗬,還不如當初就讓你弄死那幾個畜生呢。”秦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地說道,“我怎麼感覺你這個鬼修都要比他們善良呢?”
黑衣人輕聲笑了笑:“嘖嘖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覺得我們鬼修善良呢。”
“是嗎?”秦暮也笑了,沒有說什麼。
“好了好了,不跟你多說了,我走了,小子,咱們有緣再見吧。”這黑衣人歪頭看了秦暮一會兒,跟他擺了擺手,“對了,那個鐲子,哪怕你強行取下,也不會有事情的,那個毒針是逗你玩的!”
說完,又從窗戶離開了。秦暮翻了一個白眼,竟是不禁笑了。
秦暮繼續靠在床頭,心中思索著。這人啊,一旦泯滅了人性,比鬼魔還恐怖。
或許是有了賈家的對比吧,秦暮並沒有對鬼修有什麼偏見,就像是人有好有壞一樣,鬼修也同樣是有好有壞。
陳煜成第二天又回來了,在逼問賈克臣後,找到了賈克臣下放那些可憐女子的青樓,以及那些下放男性家屬的礦場,陳煜成帶人直接控製住賈家。
一番統計之後,雖然核心侍衛少了一個,但是,賈家的主要成員沒少,男的流放到偏遠地方參軍,女的則統統充當了軍妓。
在四方侯邸逗留幾日後,秦暮與秦疏狂就回去了,回去之後,秦暮被冷夜叫了過去。
“小弟,我想跟你說個事情。”冷夜很嚴肅地看著秦暮。
“怎麼了,冷大哥?”秦暮看著冷夜表情嚴肅忍不住問道。
“我,我想跟你說個事情,這個,我思索了好久,還是想先跟你說說。”冷夜表情有些糾結,“你聽說過,暗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