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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自明和趙如心小心翼翼的把禮物收起來,他們不再問這些貴重的物品是從何而來。

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將失去的那十幾年的溫馨和親情,全都補回來。

薑宛白不讓薑自明把手表收起來,非得戴在他手上,“這麼精致帥氣的手表,隻有配在我爸爸的手上,才能顯出它的尊貴。”

薑自明被她逗笑了,心裏暖暖的,“你這孩子,嘴怎麼這麼甜?”

“因為你是我爸呀。”薑宛白抬起他的手腕,問趙如心,“媽,好看嗎?”

趙如心眼圈還是紅的,笑著點頭,“好看。”

薑自明隱隱有些擔心,“這表還是摘下來,太貴重了。”

“不摘。”薑宛白說:“爸,你現在好歹也是一公司的老總,不管公司現在的大小,但出去談合作的時候,總不能讓人小瞧了。”

“女兒說的對。”趙如心也讚同,“這些年,你連一塊像樣的手表都沒有。以前不說,但現在不管怎麼樣,也得把格調提上來。”

母女倆非得讓他戴著,薑自明也再拒絕。

隻是想著這近百萬美金的手表戴在手上,手腕都略顯得有些重。

“我去廚房看看。”薑宛白拍了拍他倆的手,起身去了廚房。

等她走了,薑自明重重的歎了一聲,“是我沒用,讓她受了苦。”

趙如心輕擁著丈夫,深呼吸,“以後在她麵前就不要再說這些了,雖然這些年她沒有在我們身邊,可我感覺得到,她是個心思重的孩子。我們在她麵前怎麼輕鬆怎麼來,這也是她想看到的。”

“嗯。”

“不知道盧老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今天翻過去了,就又是新的一年。”新年新氣象,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新年有什麼好的。

心裏有事,過年不過年,對於她來說什麼區別。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盧老能夠找到治薑宛白身體的藥。

“會好的。”薑自明摟著她,“一定會好的。”

……

薑宛白走進廚房,裏麵香氣四溢,輕易的就勾起了肚子裏的饞蟲。

男人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又立刻專注的盯著鍋裏。

“喂,你幹嘛不回你自己家裏過年?”薑宛白站在他身邊,顯得格外的嬌小。

侯琰一直躲在廚房,就是怕她跑來問他為什麼不回自己家。

該來的躲不掉。

“我回去了,誰做飯?”侯琰側過臉,牽強的扯出一抹假笑。

薑宛白輕嗬一聲,“這話說的好像沒了你,我們一家人要喝西北風了。”

“像現在不好嗎?叔叔阿姨在外麵說說話,你在這裏陪著我。如此有煙火氣息的生活,不好嗎?”他拿著鍋鏟,目光卻是很深情。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一家人整整齊齊,說著一些無聊的話也不覺得無趣。

忙碌卻實在。

和家人一起吃自己燒的飯菜也覺得是天下美味,比外麵星級大廚做的更貼心。

薑宛白盯著鍋裏的燜肉,她指了指,“能吃嗎?”

“……”侯琰揭開鍋蓋,拿筷子挑了一塊肉出來。

他放在嘴邊吹了吹,手接著下麵,才放到她的嘴邊,“嚐嚐。”

薑宛白一直在看他,他的舉動如同大雪天裏的一團火,暖到了她的心上。

像是被他溫柔的舉動所蠱惑,她張開了嘴,吃下了那塊肉。

侯琰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神情,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是否好吃,她是否喜歡。

更期待的是她能夠誇一下。

像小孩子做了作業給老師檢查,希望得到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