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的說服自己。
隻是越這麼暗示自己,越特麼覺得憋屈。
怎麼這白宇揚就成了自己大舅子了?
這世道是怎麼了?
侯琰心頭躁的慌。
兄妹倆的相認比想象中的要和諧很多,趙如心欣慰的看向薑自明,薑自明也對此情此景很滿意。
原本還有些擔心,可這倆孩子都沒有讓他們不省心。
“這位是……”薑自明終於發現了岑湛,很眼熟。
“這不是早上到家裏來的那位嗎?”趙如心記得他。
早上那一幕,見過的人可都沒有忘記。
岑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我其實是侯小爺派來的。”
“侯小爺!”薑自明一聽這名兒,就皺起了眉。
趙如心的心情也沉重下來。
看來,早上那一出,是出自那位侯小爺之手了。
原來,那位侯小爺還活著呢。
眾人聽到侯小爺,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
侯琰心痛。
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現在好了,自己的名聲在嶽父嶽母這裏簡直是怎麼也得不到正數的負數。
“是的。侯小爺一直心係薑小姐,新年嘛,他說要有新年的樣子。”岑湛看都沒有看侯琰一眼,仿佛不認識。
“請問,侯小爺現在在哪裏?”薑自明心想著要是能見一麵也好,如今就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心裏沒底。
不管有多差,至少見著人了,才能想對策。
岑湛禮貌的回答,“他是來無蹤去無影,隻有他聯係我們的份,我們沒有辦法知道他的蹤跡。叔叔若是想見他,下次他再聯係我,我一定會跟他說。”
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神秘。
也對,幾年不回家,別人都以為死在外麵的人,哪是那麼好聯係上的。
薑自明點頭,“那就多謝了。”
“叔叔客氣。”岑湛忽然收到了一束視線,他看過去,某位“神秘”的爺正在給他使眼色。
兄弟多年,岑湛看明白了那是什麼暗示。
他對他比了五個手指頭。
侯琰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岑湛比起了大拇指和小手指,挑釁的揚了揚。
侯琰抿著薄唇,正在控製著他的怒火。
岑湛一點也不怕,正準備收回手指,重新再比的時候,侯琰終於點了頭。
見得逞了,岑湛笑得如四月的天,“叔叔,阿姨,其實我跟侯小爺是多年好友,他為人低調,就算是跟侯家交好的世家也不見得跟他有過來往。我們侯小爺最不喜歡跟那些權貴打交道,他覺得假。”
“所以,他總是不著家,避免了很多不純正的人際往來。您們也知道侯家在都城的地位,正所謂樹大招風,不管再厲害的人,總會惹來一些小人的嫉妒,還有報複。別人對付不了侯先生和侯夫人,漸漸的就攻擊不曾怎麼露麵的侯小爺。偏偏侯小爺又是個不屑於解釋的人,這謠言就跟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久而久之,侯小爺的名聲,也就越來越差了。”岑湛感歎道:“我們都勸過侯小爺出來說明,但他說,越是理會,那些人越把自己當回事。更何況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解釋一句也不能讓他們住嘴。索性,就不管了。”
“我不是要替他說話,隻是不希望你們誤會了他。至於薑小姐和他的婚約,他還是看重的。如果您們有什麼想法,等他回來了,再商量。”岑湛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
說得太多,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是特意來幫侯琰洗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