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有一個人能成為自己的避風港,她就不會孤單,也可以放下她的堅強。
曾經,多少個比這還要可怕的黑暗,她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
可如今,隻是這樣一件意外,她竟然會去找臂彎,去尋求保護。
真的是……不能有依靠,有了依靠後,好像自己變得更弱了。
隻是,她貪戀這樣的溫暖。
侯琰按了緊急按鈕,等著工作人員來救。
好在,很快就有來人來。
在他們出來之後,侯琰才看到薑宛白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也很虛弱。
“怎麼了?”
“有點暈。”薑宛白笑了笑,“沒事。”
話剛說完,她身體就軟了。
侯琰立刻抱住她,“薑宛白,你醒醒?”
暈過去的女人,哪裏聽得到他喊她。
他趕緊把人送到醫務室,又馬上打電話給許晴天。
……
正在給白宇揚換藥的許晴天接到了侯琰的電話,按了免提。
“你在哪裏?馬上到諾丁來一趟。宛白暈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很急。
許晴天大驚,“又暈了?”
“你趕緊來。”
“你先送她到醫務室,讓何培醫生給她看。我馬上就過來。”結束了通話,許晴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了。
“宛白暈了?”白宇揚很擔心,“她怎麼又暈了?”
許晴天給他換好了藥,用紗布纏好,“不知道。”
“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身體會變得這麼差?”白宇揚一直想知道這個答案,可是沒有人告訴他。
許晴天手上的活做完,收拾了東西,“她所經曆的,不是你們能想象的。現在你知道那些過去,也無濟於事。”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許晴天麻利的把東西收拾好,就出去了。
白宇揚:“……”
……
侯琰一直守著薑宛白,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他心疼得不行。
何培接到許晴天的電話後,才去了病房。
“晴天已經跟我說了,我一會兒給她打一針。”何培去拿了藥過來,抽到注射器裏,走到床邊,拍了拍薑宛白的手。
“你幹什麼?”侯琰怒道。
何培嚇了一跳,很無辜的說:“我找血管啊。”
“你輕點!”侯琰眼裏泛著寒光。
何培:“……”
他很輕了好嗎?
在侯琰那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終於注射結束。
侯琰看到薑宛白手上的那個小血點,又氣又恨又沒法子。
隻有把氣撒到何培身上,“你到底會不會打針?她的手都出血了!還有,你用的注射器對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針眼?”
“……”何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知道他是新來的教授,要不是許晴天招呼過了,他一定把他們轟出去。
這都是什麼脾氣,什麼性子,什麼態度?
何培清了清嗓,正要解釋。
“怎麼樣了?”許晴天推開門進來,看到床上還沒醒來的薑宛白,“好端端的,怎麼又暈了?”
這種情況,好幾年沒有發生了。
距離上一次暈倒,也才沒多久。
何培看到許晴天來了,便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你來了就好,我已經給她打過針了,先出去了。”
“好,謝謝。”
“不用。”何培怨恨的看了眼侯琰,奈何人家根本不賞他個眼神。
最後,隻能跺跺腳,走了。
許晴天去看了看薑宛白,很是心疼,“到底怎麼回事?上次她是激動,這一次又是為什麼?”
侯琰把電梯下墜的事跟她說了。
“嗬,諾丁大學的電梯會下墜?”許晴天真是要氣笑了,“諾丁大學的電梯,電燈,隻要帶電的東西,是從來沒有壞過的。這是什麼學校?一學校的學生全都是億萬以上有錢人家的孩子,是繼承人,誰敢這麼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