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琰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薑宛白抿了抿唇,心裏突然有些小鹿亂撞,臉,也慢慢有些熱起來。

她把袋子塞到他手上,“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說罷,便將他拉起來,推到門口。

侯琰看到她臉上出現的那一抹紅霞,又看了眼手裏的東西,明白這是為什麼了。

他也沒有強求,走出門口,在她關門的時候,伸手撐著門,盯著她的臉,“臉為什麼這麼紅?”

“熱。”薑宛白推他出去,“趕緊回去。”

“你是害羞了?”侯琰難得看到她這嬌俏的模樣,舍不得走。

薑宛白的臉越發的紅了,用力一推,“晚安。”

砰——

門關上了。

她背靠著門,手捧著臉,真的好燙啊。

……

侯琰心裏高興,哼著歌回了自己的宿舍。

門一開,就看到了一幅不該看的畫麵。

房間裏的兩個人,也嚇到了。

許晴天倒是沒什麼,很坦。。

白宇揚則是慌亂不已,趕緊遮掩,“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什麼叫突然?你要是不方便,可以提前通知我一聲。”他也是被趕出門的啊。

再說了,這是他的地方,怎麼反而他成了不該來的人了?

白宇揚還是沒辦法淡定。

他神色慌張,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抓包了。

許晴天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喂,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白宇揚愣了愣,“我……”

“給你拆線而已,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嗎?”許晴天服他了。

這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矯情。

侯琰冷笑了一聲,盯著白宇揚,“說的也是。還是說,你巴不得發生點見不得人的事?”

“你閉嘴。”白宇揚瞪他。

胡說八道什麼。

他什麼時候想過要發生見不得人的事。

就是……就是情不自禁的覺得不能讓別人看到他跟許晴天單獨在一起的樣子。

特別是現在,他光著上身。

“嗬,許醫生光明磊落,而你,不知道腦子裏想些什麼。”侯琰睨了他一眼,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啊,要去試媳婦給他買的貼身褲褲。

……

許晴天看了眼有些局促尷尬的白宇揚,忍不住想嘲笑,“你是多久沒有談過戀愛了?”

“啊?”這個問題,問得他摸不著頭腦。

“不然,為什麼一個醫生給傷者處理傷口,也能被你營造出談戀愛,還是那種見不得光的戀愛被抓包的感覺?”

“……”白宇揚抿了抿唇,真的是這種感覺?

他隻是……

“我隻是怕別人誤會了我們。”他看了眼自己,“而且,還衣衫不整。”

這絕對是個理由啊。

許晴天給他的傷口塗了藥,輕哼道:“換成別人,或許會誤會。你覺得侯琰會誤會?”

白宇揚再次被堵得啞口。

好像也是。

所以說,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線抽了,暫時也不能沾水。”許晴天仔細的拆線,提醒著他。

“嗯。”白宇揚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戴著手套,很認真的拆著線。

齊耳的短發別的耳後,露出漂亮的耳廓,耳珠飽滿粉嫩,她的臉龐也很柔美,跟薑宛白一樣,就是個小姑娘。

隻是有時候她說話的語氣,神色,像極了一個操碎了心的長輩。

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對男人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避諱。

她能夠神色自若的給他擦身體,也能夠麵不改色的說要給他插導尿管,更是能夠在有人來時從容不迫的做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