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可我這是養了個冰坨子啊。我養你成年,還供你上了大學,你到頭來過好了,二十多年不回家,也不管你爸是死是活。你爸因為你走了不回家來看他,他想你成疾,這身體越來越不好,最後在遺憾裏離世。現如今,我們都走投無路了來投奔你,你倒好,竟然不認我們……”
老太太一拍手,就往地上坐,邊拍大腿邊哭,“哎呀,天老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一輩子替別人養了女兒,到頭來,還要被趕出去……這世道是怎麼了呀,孩子翅膀硬了,嫁了有錢人,生活變好了,就開始嫌棄窮親戚了嗎?這日子,要怎麼過呀……我的老天爺也……求您指條明路啊……”
這哭聲,實在是吵得人腦子疼。
趙如心是又氣又急。
她太知道這老太太有多不講理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去門衛那裏把人弄進來。
也不至於讓他們在好似腳下生了根,拔不起來了。
“大姐啊,你可不能寒了我們的心啊。我們不遠千裏來投奔你,你得幫我們啊。子龍這些年身體不好,也沒有找到好工作,你至少得幫他找份工作,讓他有工資,才好給我們安頓啊。還有歡歡,她也沒上過什麼好大學,就念了個大專,現在也沒有工作。你們都是城裏人,要麼幫她找個好工作,要麼給她找個好婆家吧。”
裴麗苦口婆心的跟趙如心說:“我們這都是沒有辦法啊。你可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不投奔你,投奔誰啊?”
“姐,我知道姐夫是開公司的,能不能隨便給我安排個職位?”趙子龍終於說話了。
趙如心盯著這一家子人,她真的是慶幸當年被聶淑蘭給賣了。要不然,她不知道自己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這家人,就像是吸血蟲一樣,一沾上了,就想要榨幹。
白宇揚聽著這些話,真的沒有辦法忍了。
他冷笑著,“以前都是聽說有蛀蟲,但是沒有想到今天開了眼,親自見著了。一個個有手有腳,伶牙利齒的,哪裏還愁別人介紹工作啊。就憑你們這臉皮,這嘴巴,去做銷售最好了。要是拿不下來,直接撒潑打滾,別人也怕了呀。”
“嗤……”薑宛白實在是沒忍住,沒想到白宇揚這諷刺人的本事,也是挺高的。
侯琰看了眼憋著笑的女人,輕輕地將她摟到自己的身邊。
薑宛白抿了抿唇,對他擠眉弄眼。
“……”侯琰撇過臉,不看她,手卻輕輕地在她的腰上撓了一下。
這女人,這兩天一點也不正經。
薑宛白被他撓的有點癢,瞪了他一眼。
他卻看都不看。
討厭!
薑宛白也把手繞到他的腰後,手指就在他褲腰處爬來爬去,像毛毛蟲一樣。
侯琰忍著她這小動作,報複心還真是強。
她不知道她這是在調戲,撩撥他嗎?
實在是受不了這酥酥麻麻的感覺,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薑宛白咬著牙,咧嘴瞪他。
他不接招,抓著她的手,不放。
兩個人在這裏眉來眼去的,絲毫沒有被那幫人影響到。
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幫跳梁小醜,唱完大戲,就該歇業了。
“你聽聽,他這說的什麼話?姐,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嗎?哪有人這樣跟長輩說話的?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是你們的親人,家人。如果不是的話,你以為我們會來找你?”裴麗急呼呼的盯著趙如心,一陣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