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重點不是結婚,是回去。”薑宛白耐著性子,“你結婚,他們自然是都要回去的。”
趙裴喜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著急道:“那又怎麼樣?我回去了,那就正符合了他們的心意。”
“你回去的目的,是把他們都帶回去。懂了嗎?”薑宛白知道她現在在擔心什麼。
趙裴喜看著她,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可她看起來比她要穩沉的多。
現在,她能相信的人,隻有她一個了。
“好。”
“第二件事,你必須實話告訴我。”薑宛白很嚴肅,“撞你的人,是誰?”
趙裴喜握緊了雙手,低下了頭。
“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撞的你。”薑宛白說:“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的話,那你就真的得回去嫁人了。”
“這有關嗎?”
“當然有了。”
薑宛白注意到她的手指絞在一起,很緊張,很不安。
她在糾結,也在衡量。
這就要看她,在她心目中,到底是什麼重要了。
趙裴喜咬了咬牙,雙手一握,她抬頭,“是我爸。”
薑宛白一點也不意外,她勾唇冷笑,“都說虎毒不食子。嗬,這人比畜生還不如。”
“我也沒有想到。”趙裴喜苦笑,“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可以在任何時候利用的東西。要不是村裏的人知道我是他們生的,我都以為我是撿來的了。”
薑宛白同情她,生在這樣的家庭能挺過來,確實是是不容易。
大概也是因為他們這樣對她,才讓她還保持著她最人性的一麵。
“如果讓你指證是他撞的你,你敢嗎?”
“告他?”
“對。告他。”薑宛白再問,“你敢嗎?”
“我……”趙裴喜遲疑了。
到底是她的父親,要是她告他的話,那是會被人說一輩子的。
哪有當子女的去告爹媽,這不是不孝嗎?
“不敢?還是怕?”
“我總不能讓他去坐牢吧。”那到底是她爹啊。
薑宛白淡漠的盯著她,“當父親的為了小小的利益,就開車撞自己的女兒,你覺得他在撞你的時候,心裏想的是什麼?”
“我告訴你,不管他想的是什麼,就是沒有想過你是他的女兒。”這話,直白的很殘酷,很傷人。
趙裴歡咬著唇,又低下了頭。
“隨便你。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我什麼了沒有說過。”薑宛白起身,“你自己好好調養。他們下次要對你下手的時候,才不會心疼。”
她走到門口,手碰到門把,趙裴歡一狠心,“好,我告他!”
他們不把她當女兒,她憑什麼要顧及他們。
薑宛白停了下來,鬆開門把,轉過身,“你確定?”
“是,我確定!”趙裴歡咬牙切齒,“我想要逃離那樣的家庭,我想為自己活,好好的活。”
眼裏,帶著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還有痛下決定的堅定。
薑宛白笑了,“你記住你說的話。”
“我記住了。”趙裴歡看著她,“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好好做康複。”薑宛白笑著說:“我走了。”
“……”趙裴歡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但心裏,卻隱隱有些期待了。
……
一家人吃著飯,侯琰也在。
“宛白,那兩個惡心的人,你還要讓他們在公司待久久?”白宇揚簡直受不了那倆人,天天在公司裏逮著人就說他們是誰誰誰,就差拿個大喇叭在公司門口循環播放了。
薑宛白吃著飯,“再等等。”
“等什麼?”白宇揚完全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