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趕緊的。”岑湛催促著另外兩個也在吃狗糧的兄弟,“別看了,會長針眼的。”

“……”

……

薑宛白一點點的試探,像剛出生的孩子,在尋找著第一口糧食。

小心翼翼中又透著迫不及待,孩子總是尋不到奶水的時候會著急,但又契而不舍的尋找,而媽媽是不會讓孩子著急的。

畢竟,是自己的寶貝,疼在心尖上的寶貝。

怎麼能夠讓寶貝等急了呢?

孩子吃了奶水,自然會安靜下來。

但依舊會很著急,想要吃更多。

薑宛白就是那個孩子。

她想要得到更多。

她想看看,她到底對他的感覺在哪裏?

終於,孩子吃飽了,主動的鬆開了。

薑宛白眼神迷離,又有些惘然。

她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就是……她還可以再繼續。

侯琰察覺到她的舉動並非是真的想親吻他,而是在找什麼東西。

她回來不找他就已經很奇怪了。

見到了又打他,也很反常。

她回來後的一切行為,都不正常。

“你,還想嗎?”侯琰聲音微啞。

她剛才的舉動,他並沒有誤會是激情發起的。

薑宛白愣了一下,有些呆萌的搖頭,“不了。”嘴有些麻。

“那現在,回家?”他對她,依舊很溫柔。

薑宛白輕點了一下頭。

她準備去自己的車。

車門還沒打開,她就被拉到另一輛黑色的車上。

男人利索的給她係好了安全帶,把車門甩上。

他繞到駕駛室,啟動引擎。

“我有車。”她知道他要幹嘛,不悅的皺起了眉,“我要下車。”

“岑湛會把你的車開回去。”車子已經調頭,“你現在狀況,不宜開車。”

薑宛白並不覺得自己開車有什麼問題,隻是車子已經開走了,她總不能跳車。

從反光鏡能夠看到,岑湛和另外兩個人各自拖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拖到哪裏去。

“我還沒有問出是誰想對付我。”以她的手段,要問出來也很容易。

“我知道。”侯琰那棱角分明的側臉,此時浮現出的戾氣與這夜色相融。

薑宛白挑眉,“誰?”

“曾淼。”

聽到這個名字,薑宛白的手微微收緊。

曾淼,嗬,這個名字真夠久違的。

她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了。

沒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她的名字。

還好,她沒有死。

侯琰注意到她的神態,“你認識?”

“老朋友了。”薑宛白勾唇,手搭著車窗,眸光幽深,“大難不死,後福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是後續還是很豐富的。”

那揚起的唇角,未帶一絲溫度。

清澈的眸子早已經沒有了三年前的乖巧,冷冷清清的蒙上一層邪氣。

到現在,他都還不敢肯定是否完全了解她。

三年前和現在,她又是另一個樣子。

“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有些賬,該算還是得算。

他本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拋棄。

這件事,已經成為他心裏的陰影。

薑宛白還想著曾淼的事,她都出現了,那那個人也應該在都城吧。

“薑宛白。”侯琰眸光暗沉了下來,這女人在這種時候,竟然還在漠視他!

“嗯?解釋?”她終於看向他了,“解釋什麼?”

侯琰強忍著想要停下車把她按在座椅上讓她好好回憶離開之前跟他做的事的衝動,“為什麼不告而別?”

“我以為我死定了。”她的聲音依舊很軟,很輕。

少了幾分甜,不然還跟以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