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心裏想的是趕快離開這個詭異的旅店,可看到何雯娜站在旅店門口嘀嘀咕咕猶豫不決的樣子,我和劉海又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何雯娜猶豫了一小會的時間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小道姑靈秀的臉上現在是一副毅然決然的神情,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就在心裏吐槽:“搞什麼嘛弄得和烈士一樣……”
何雯娜很鄭重的對我和劉海行了個稽首的禮節,我和劉海被她弄得不知道怎麼好,幹脆一起向她鞠躬,何雯娜臉色很鄭重的對我們道:“我不能眼看著這個百年厲鬼繼續害人,所以要用法術把這個厲鬼消滅掉,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我還沒回答劉海就拍著胸脯對何雯娜說幸虧你救了我們,既然你有這樣的好心消滅厲鬼那我們肯定是義不容辭,說著還問我說許子軒你說對吧。
我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特麼你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再問我行不行我能說不好麼,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劉海大哥你就是個豬啊。
不過我雖然真心不想再冒險但是要我把小道姑丟下自己跑路還是做不到的,哥們臉皮還沒這麼厚也沒有那麼無下限,我就問何雯娜要我們幹嘛,何雯娜伸手把背上的包袱取下來打開,我一看裏麵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真心是亂得可以。
何雯娜從這堆零碎裏取出了一張符籙,她這張符籙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符籙都不一樣,我之前見過的符籙要麼是紅紙黑字要麼是黃紙紅字,而何雯娜這張符籙卻是銀白色的符籙上字是淡藍色的,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我好奇的看著這張符籙甚至有點懷疑這符籙特麼是不是印刷出來的,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太精美了,我把我的疑問告訴何雯娜,何雯娜翻了個白眼說怎麼可能,這是她從她師傅那偷出來的,可是一件寶貝。
何雯娜心疼的看著這件符籙說她道行不夠還不能催動這張符籙,所以需要陽剛氣重的人的血來配合,她嘴裏說著這樣的話就拿眼睛瞄我和劉海,我和劉海心領神會,就是要我們兩個獻血麼。
不過我心裏還有點疑惑就問何雯娜:“你不是說我天生招陰麼,那我也算陽氣重的人?”何雯娜抿嘴一笑說:“你的體質雖然招陰可不代表陽氣就不重啊,而且你還是童身吧?”
我沒明白還問何雯娜童身是什麼意思,何雯娜小臉一紅不說話,劉海在旁邊鄙夷道:“就是說你是處男,笨。”
我這才明白,我感覺自己被劉海鄙視了,有點不忿的道:“處男怎麼了證明我潔身自好,娜娜你不是要血麼,來,哥哥我別的不多就是血多,隔三差五獻個血跟玩似的。”
我這麼說話當然是在耍貧嘴,可何雯娜這小道姑明顯聽不出我開玩笑的話,一聽我這麼說頓時兩眼放光,隻見她小手一伸不知道從哪就摸出來了一把小巧玲瓏的短劍。
這把短劍看上去隻有十來公分長短形如韭葉,看上去十分漂亮就跟玩具似的,可何雯娜抓住我的手就那麼輕輕一碰,我手腕上已經多了一個口子,血立刻就湧了出來。
詭異的是我的血一湧出來就沒有往地上落,而是凝成了一個血珠飛到了那張銀色的符籙上,那張銀色符籙就像會吸血一樣把血珠吸得幹幹淨淨,我看得臉色一白,一半是流血流的一半是嚇的。
何雯娜放開了我的手,我一看手腕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了,不由覺得真是神奇。
何雯娜如法炮製又給劉海放了血,這時候旅店裏忽然傳出了一陣陣咆哮的聲音,何雯娜吃了一驚道:“不好,我師傅那件法器已經困不住厲鬼了,我得立刻作法!”
何雯娜也顧不上和我們打招呼了,就在旅館門口直接盤膝坐下,我和劉海就看道她張口噴出一股青氣正噴在那張銀色符籙上,那銀色符籙無風飛起,何雯娜雙手結成手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開始念誦我和劉海根本聽不懂的咒語,她一開念得還挺慢的,到了後來卻越念越快,隨著她不斷的念誦咒語我們看到她嬌小的身軀竟漸漸漂浮起來,而那張銀色符籙一直懸浮在和她額頭平齊的高度。
何雯娜的身軀越升越高,漸漸已經和旅館的二樓同樣高度,這時候從旅館二樓的一個窗戶裏突然探出了一張巨大的鬼臉,我和劉海嚇了一跳,那鬼臉向何雯娜張口咬去,何雯娜卻閉著眼睛好像沒看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