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海大富道:“鬼魂作祟一定是有原因的,從來不會有鬼魂無緣無故的害人,如果海總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人把這裏破開了看一看。”
海大富道:“我怎麼會不相信許先生的話!我這就讓人過來把這裏破開。”說著海大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過了沒多長時間就有人領著一群工人帶著器械到了這裏,海大富臉色鐵青的指著我指點的方位道:“給我把這裏破開,注意一點!”
我一看這些工人拿的器械就知道要是讓他們就這麼去把這個地方破開的話肯定要傷到裏麵的屍體,於是我開口問道:“誰有粉筆?”
新來的那些人麵麵相覷,估計是我看起來太年輕的緣故,居然沒有人回答我,海大富低聲喝道:“沒聽見許先生的話麼,誰有粉筆,拿出來!”
那個帶著工人們過來的人連忙問那些工人,果然有人身上帶著粉筆,我接過粉筆在地上畫了一個蜷縮著的人形圖案,然後指著這個圖案道:“就照著這圖案的邊緣破開。”
那些工人一看,個個臉上都變了顏色,海大富雖然看起來癡肥,但是一個能把生意做到這麼大規模的人怎麼會是反應遲鈍的人,他狠狠地掃視了這些工人一眼,心裏恐怕已經知道我說的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了。
那些工人都站在那不肯動手,海大富冷笑了幾聲道:“好好好,你們不肯動手是不是,海皇集團旗下就隻有你們這些人麼?你們的工錢還要不要了?”
那些工人一聽海大富這句話都傻眼了,其中幾個歲數大一點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海總,不關我們的事情啊,都是黃三他們幾個幹的!”
我一聽就問海大富:“黃三是誰?”海大富恨恨的道:“就是第二個摔死的工人……許大師,你真是神仙下凡,果然有蹊蹺。”
我搖搖頭,這事情有了眉目我就成了大師了,還神仙下凡!我淡淡道:“不管怎麼樣,地下的屍體不能就這麼放著,對了,海總你最好通知警方讓他們過來人,不然的話說不清楚。”
海大富被我這句話點醒,立刻打電話報警,那些民工臉色越發難看,不過卻沒有人有逃跑或者離開的行為,我看到這個情況就知道這個事情這些民工應該是知情,但正如他們所說的,和他們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海大富報了警,帶隊過來的正是劉海,劉海和幾個刑警到了以後那些民工再也不敢推諉,開始幹起活來。
很快地麵就被破開了,最後從地下果然挖出了一個用不小的塑料袋,這時候就不是民工的事情了,而是刑警的事情,確切的說,是隨隊法醫的事情。
跟著劉海他們來的法醫正是那位仵作行的傳人李玫,李玫現在可是和劉海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我看到李玫以後笑嘻嘻的叫了一聲嫂子,李玫卻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死者麵前少嬉皮笑臉的!”
尼瑪這些正宗傳承下來的人規矩就是大,我悻悻的在一旁看著,李玫打開了塑料袋一看,裏麵果然是一具女屍,這具女屍全身一絲不掛,屍體已經有了輕微的腐爛跡象,李玫臉色平靜的說:“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的女屍一具,生前有被毆打和性侵的跡象,初步確認曾遭多人性侵……”
她用戴著手套的雙手飛快的檢查了一下屍體,站起來道:“死亡原因是高空墜落,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劉海一聽,瞪著那些麵如土色的民工道:“全部帶走!”那些民工中有些人頓時大聲嚎哭起來,可惜的是在法律麵前哪個管你是哭是笑,依然全部被帶走了。
我和海大富自然也到警察局去了一趟,在警察局劉海的辦公室裏呆了有一個多小時,劉海臉色鐵青的進來了。
那些民工已經交代了情況,這件事,其實就是一個不懂法的悲劇啊。
凡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會有階級的存在,這個階級不一定是因為財富或者是權力,也可能是因為暴力。
工地上的民工群體也一樣有階級的存在,黃三和其他幾個民工就是淩駕於其他民工之上的特殊群體,這幾個人其實都是好勇鬥狠的流氓,在民工中幹活的時候偷奸耍滑,卻仗著拳頭硬抱團欺負其他民工,而其他民工都敢怒不敢言。
這具女屍的丈夫,也是一名民工,而且就是第一個墜亡的民工,他的名字叫王木錘。王木錘身材瘦小,經常被黃三等人欺負,人平時也比較老實懦弱,但是就這麼一個老實人,卻有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媳婦,王木錘結婚時間不長就出門打工,他的妻子思念丈夫,前段時間就過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