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皺眉低聲喝道:“你要不想魂飛魄散形神俱滅,那就隻有這個辦法了,若是保留你的記憶,你莫非覺得我會給你機會日後重新修煉再來報複我麼?”
邛崍狂客咬了咬牙,他也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難道我會腦殘到給他機會將來找我麻煩?實際上我現在做出的這個決定已經是非常仁慈,想想他自己數百年來落在他手中的對手都是什麼下場?
邛崍狂客閉上眼睛:“多謝!”這一聲多謝說出,他頭頂天靈蓋猛然炸開,一個黯淡無光的小小人影從天靈蓋中飛出,這個小人的形象卻是一個長須中年人,這個元神形態才是真正的邛崍狂客的模樣,而那小男孩的樣子隻不過是他寄居的廬舍而已。
邛崍狂客的元神十分黯淡,漂浮在我麵前連連拱手作揖,我點了點頭,卻是從星河指環中取出了一塊木牌,這塊木牌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卻是萬年槐樹木心,正是靈體寄居最好的材料。
槐樹又叫鬼木,連名字中都帶著一個鬼字,可見這種樹木有多麼的陰了,正是鬼魂最喜歡聚集的地方,而萬年槐樹的陰氣更是奇重,萬年槐樹的木心那就是重中之重,邛崍狂客的元神寄居在這萬年槐樹木心中對他溫養元神是有好處的。
我之所以這個時候沒有把邛崍狂客的記憶給抹去,卻是因為我馬上就要去看看他在二郎山中的洞府,這二郎山是邛崍山脈中的一員,這座山峰海拔三千多米,在邛崍山脈中屬於典型的小弟弟,不過站在二郎山頂卻是能看到貢嘎雪峰的奇觀。
這座二郎山的名氣在我們華夏恐怕比邛崍山的名氣還要大得多,這都是因為當年一首《歌唱二郎山》的歌曲造成的影響,二呀麼二郎山高呀麼高萬丈,這首歌我小時候都聽我老爸唱過。
四川天全縣的這座二郎山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嶺,而邛崍狂客的洞府當然是在二郎山的深處人跡罕至的地方,現在的二郎山是省級風景區遊人可是不少,我隱匿身形一路來到二郎山的深處,終於在一處懸崖下麵找到了邛崍狂客的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就是邛崍狂客以道術自己開辟的一處石窟,經過他的精心修飾普通人絕對難以發現,我進入這洞府之後不由得很是讚歎,這邛崍狂客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布置,洞府之中空間很大,除了日常起居的地方之外更還有著幾座庫房,而那庫房裏的東西我看了以後都不禁有些眼熱。
邛崍狂客畢竟是修行了數百年的大真人,他的收藏十分豐富,而最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這家夥有一個庫房裏麵居然裝了滿滿幾箱子銅錢,經過幾百年的時光,這些銅錢卻還光澤如新,連串錢的繩子也保存完好,問題是,這特麼幾箱子銅錢你拿出去怎麼用?如果拿到古玩市場上的話,這品相也太完美了點,很容易被人認為是贗品啊。
我老實不客氣的把邛崍狂客的庫房中的好東西都給他一掃而空,什麼丹藥典籍法器財寶都沒給他剩下,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離開二郎山後我才想起來張嫣還在那會所呢!我和邛崍狂客這一場爭鬥由於雙方靈力外放拚鬥極狠,結果我身上的其他東西還好,但手機卻是因為力場紊亂的關係掛掉了,等我來到宇文俊的會所的時候,就看到宇文俊和張嫣都正滿臉焦急的等著我。
張嫣一看到我原本臉上焦急的神情就換成了冰冷的表情:“許子軒,為什麼一定要追對方?你不知道這很危險嗎?而且你現在還在國家征用的時候,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
我一聽張嫣這硬邦邦的話語不由得有些生氣,當下就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她道:“如果我不追上去把對方幹掉,那你是神靈後裔的秘密就會傳出去了!”
張嫣聽到我的話後身子一震,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謝謝!”我也沒說什麼不用客氣之類的話,直接道:“好了,現在抓緊時間幫你把法器做好,我們還能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基地去。”
張嫣點點頭,我找宇文俊另外借了一個房間叫上張嫣走了進去,之所以要張嫣也一起進來,那是因為這個法器是給張嫣量身定製的,當然需要感受她的氣息才行,否則效果怎麼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