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科恩究竟一個月賺多少,可緊緊是看他現在開的蘭博基尼,唐溫箐就知道,她與他的距離,簡直要比馬拉亞納海溝還要深。
她如果能夠買一輛車的話,那也隻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比亞迪之類的。
比亞迪和蘭博基尼,這得是什麼樣的差距呀?
正在唐溫箐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卻遠遠的看見了一抹似曾相識的人朝著他們兩個走來。
等那人走近的時候,唐溫箐差點就驚叫起來。
這不是那個在地鐵裏被自己的包包打著的褚劍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褚劍?”
唐溫箐脫口而出喊道。
褚劍在嘴角彎了起來。他對著唐溫箐微微的點頭,然後對著科恩也禮貌的點了點頭,這才問道:
“怎麼會這麼巧?”
“你們……你和科恩是同事?”
“哦,不是,我們是合作夥伴。”褚劍笑道,然後對著科恩說道,“你女朋友不錯。不過,有點凶。”
“咳,我不是……”
唐溫箐連忙想要撇清她和科恩之間的關係,可話都還沒有出口,就被科恩搶白說:
“是嗎?可我覺得她溫柔大方呢。”
“打了你就知道啦。有機會我們再吃飯,現在我忙呢。”
褚劍說完這句,就擺了擺手,和唐溫箐還有科恩道別了。
看著褚劍離開的背影,唐溫箐歎了口氣,心中有點後悔今天和科恩一起來學院了。
怎麼這麼容易碰到熟人呀。哦,褚劍好像不是熟人,隻能說,他是一個唐溫箐曾經見過的陌生人,可當現在第二次見的時候,那種陌生人的關係,好像已經被甩得遠遠的了。
原來,唐溫箐她自己認為隻是和科恩來一次嚐試的戀愛,說簡單一點,那也叫練愛,隻是這樣的練愛,不僅僅隻是唐溫箐和科恩知道。
或許,等到唐溫箐和科恩真正分開的時候,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科恩曾經有過一個叫唐溫箐的女朋友了,而認識唐溫箐的那些朋友和熟人,同樣知道科恩就是她唐溫箐曾經的男朋友。
這……好像並不是唐溫箐想要的。
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與科恩在一塊兒,是一次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她不這麼想並不等於科恩不會這麼想。
不知道這要歸根於唐溫箐和科恩的性別之間的差別,還是應該歸根於兩個人本來的出發點不同。
不是有這麼樣的一種說法嗎?
男人和女人談戀愛,當男人已經非常愛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才剛剛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接受這個男人成為她男朋友。當那個男人想要和這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的時候,女人才剛剛能夠體會到一點戀愛的滋味。當女人完全進入狀態的時候,男人已經沒有了耐性,想要分手了。
唐溫箐想到這裏,終於在心裏給自己定了一個答案。
是的,她和科恩,或許並不是她不想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而是因為她是女人,都還沒有開始接納科恩,他來得太快了。
在國外的時候,科恩不是就已經開始喜歡她了嗎?
現在有機會在外人麵前確定她的身份,這個男人一定非常迫不及待吧?
唐溫箐這麼想著,原來的那點不快,也已經變成了一縷青煙,開始向天空中嫋嫋的上升,最終化為虛無。
可唐溫箐不知道的是,褚劍一邊走,一邊不斷的沉思,好像在哪裏見過唐溫箐,不是那次在地鐵的時候,那個時候,好像站在唐溫箐身邊的男人,是一個本地人。
反正,一定不是外國人。
難道……他們分開了?這才沒幾天呢。
褚劍一邊走,一邊想問題,完全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帥氣高傲的男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和褚劍差不多。也都是低著頭在思考著什麼難題一樣。當他們兩個“嘭”一聲撞上的時候,一聲老虎般的大吼把褚劍差點就吼暈了過去。
“去你娘的,你不長眼睛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一整天都非常不自在的秦哲樊。
本來他是不想來這裏了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個鬼在指使著他,不知不覺的,他就把車開到了這個學院裏。
他剛才在思忖著,要是剛好碰見唐溫箐和那個可惡的科恩,究竟該怎麼找個借口掩飾自己來這裏的原因,沒想到,理由都還沒有想好,就碰上了這個倒黴蛋。
與秦哲樊的暴怒相反。褚劍非常冷靜的看了眼秦哲樊,然後,很有禮貌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在想點問題。”
“靠,你要想問題,難道不懂在家裏的床上想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碰傷了我,知道有多少人吃不上飯嗎?家裏有多少個孩子要斷奶嗎?有多少個女人吵著要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