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樊和爸爸媽媽寒暄了幾句,就像個落荒而逃的狗一樣,從家裏奔了出來。
一直等他坐在車子裏,他才用力的抱著自己的頭,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罵自己說:
“秦哲樊,你瘋了啊!兒子長大,不知道有多恨你有如此愚蠢的想法呢。”
可罵歸罵,秦哲樊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說穿了,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當一個人開始懷疑一件事的時候,所有看見的,聽見的,還有別人說的,都很有可能成為這件事的導火索。
所謂的鄰人疑斧就是一個非常深刻的例子。
所以,秦哲樊終於忍不住給唐溫箐再打了一個電話。
唐溫箐看見“秦哲樊”三個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都有種想要摔手機的衝動。這個可惡的男人,她要不是還有那張寫著她的身份證號還有他的身份證號的結婚證,她想,她永遠都不想再見他了。
可生活是如此無奈,她和他,還要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時候。
唐溫箐摁下了綠色的接聽鍵,可卻什麼也沒有說,等著秦哲樊開口。
秦哲樊哪曾受過如此的冷遇?隻是,現在也無法對唐溫箐咆哮。他隻好努力的咽下那股衝到他腦門的怒火,盡量平靜的說道:
“我想現在見你,立刻,馬上。”
語氣是很平靜,可命令的口氣,卻明顯得讓唐溫箐心生反感。
“立刻馬上?你以為你是美國總統特朗普呀?就是他,我也不待見呢。”
說完,唐溫箐啪嗒一聲掛了電話。他秦哲樊有本事命令她,她也有本事對他不理不睬。
他可不是她唐溫箐的上司。她憑什麼要隨時聽他的派遣?
可很快的,秦哲樊就發來了一個地址,附上地址的還有一句話:
“聽說你要開超市,如果你不擔心他撤資的話,那就按著你的脾氣來吧。”
看著上麵的這句話,唐溫箐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這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居然會碰上如此無賴之人?
這個男人的威脅,很多都不是說說而已。他明白他,隻要他想幹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幹到。
當然,那是生意上的。反正這世界上,隻要有錢,要做一件讓唐溫箐不舒服或者失敗的事情,那太簡單啦。
唐溫箐無奈的打開了衣櫥的門,從裏麵挑出了一條牛仔褲,想了想,算了,還是穿得豔麗一點,總不能讓這個男人在氣勢上就壓製住了她。
想到這裏,唐溫箐找了一件棗色的毛線衣,再從眾多的裙子裏挑出了一條黑色的裙子。裙子很時尚,一共是兩層,裏麵那層是閃光的絲綢,而外麵呢?卻是鏤空的蕾絲,看起來,時尚中不失溫婉。特別的適合現在的天氣和唐溫箐的心情。
唐溫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再看看那頭黑色的長發,最後,她選擇了給自己的長發弄了一個高高的發髻,這樣,整個人的氣場就出來了。
高貴中帶著冷豔,冷豔中又帶著一股知性。就連唐溫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皮膚白皙果然是最讓人欣慰的。無論穿什麼衣服,都能夠輕鬆的駕馭。難怪有句古話說一白遮百醜,果然一點兒都沒錯兒。
踏上了黑色的高跟鞋,唐溫箐開始嫋嫋娜娜的往秦哲樊發來的地址而去。
秦哲樊早就到了目的地。這是一間很平常的咖啡店。平常得讓唐溫箐都不敢相信。
秦哲樊一直盯著門口,看見唐溫箐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看見她明顯的皺了皺眉頭。
他要的結果就是這個。他要告訴唐溫箐,他要是不再與他在一塊兒,以後的生活,很可能就是一直這樣。
唐溫箐雖然皺了皺眉,但還是很快的就平複了心中的那份不滿。
在侍應生的引導下,唐溫箐很快的就來到了秦哲樊所在的桌子旁。
唐溫箐還沒開口,秦哲樊就盯著唐溫箐開口揶揄說:“不錯呀。穿得這麼誘人,這是要勾引我麼?”
唐溫箐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說出如此讓人難以忍受的話。
她轉身就要離去。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和他吵架的,更不是為了要和秦哲樊和好的。她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的投資落空。
說白了,錢對於現在的唐溫箐來說,哦,不,就是以前還沒認識秦哲樊的時候,這錢也還是同樣的重要。
一直,一直很重要。她知道這個。
看見唐溫箐轉身要走,秦哲樊騰一下站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跨到唐溫箐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