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樊眼睜睜的看著科恩進去,直到不見了科恩的後背,他才轉身子,看了眼朱著添。
誰知道,朱著添一直都用一種別樣的眼光看著秦哲樊。從他看到科恩的第一眼開始,他的眼睛就不曾離開過他。
這個男人的臉色,全都寫著妒忌與抓狂,他不想出聲,隻想看看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會如何麵對現在出現的場麵與結果。
秦哲樊好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放開了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把它們舉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後腦勺上,抱著頭,好像在考慮著什麼。
秦哲樊不出聲,朱著添這種性格的人可耐不住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著你的麵前,哦,不,而是我悄悄的愛著你,你卻不知道。”
“去去去,你明白什麼!”
秦哲樊聽到朱著添那文縐縐的文藝腔調,就有種想要殺死他的衝動。更何況,現在他心情糟糕透了,看見誰都想要罵娘呢。
朱著添哈哈的笑了起來。
“好好好,我都不懂。我全都不懂。我可告訴你,我可是過來人。找老婆,千萬要找個……唉,怎麼說呢?最重要的是,有責任心的。責任心,你懂不懂?”
“我才不懂什麼鬼叫責任心。我隻知道,那個唐溫箐的女人,她這是完全被科恩迷住了還是怎麼著,居然打電話叫那個男人過來,完全無視我。”
秦哲樊終於講一句真話了。他是想讓唐溫箐關注他的,隻是現在呢?唐溫箐不管他,他心裏那份失落與難受,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體會。
這幾天,就連劉雪菲,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男人纏住了,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纏著他給她買東西,這些女人,難道都嫌棄他了麼?
秦哲樊一下子覺得,自己這麼多年,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倏忽間就被洗滌得蕩然無存。這一切的根源,應該都是唐溫箐所賜吧?
其實,劉雪菲並沒有像秦哲樊想的那樣,對他不理不睬。她隻是學會了欲擒故縱的辦法。這是劉藝思告訴她的。
劉藝思是這麼說的。
“我告訴你劉雪菲,女人也好,男人也好,除了我們的生理方麵有不同,嗯,當然,心理方麵,也多多少少不同,但很多地方,我們都是一樣的。”
記得劉雪菲奇怪的問,究竟有哪裏不一樣,劉藝思連一秒鍾的思考時間都沒有,就回答說:
“男人和女人都犯賤。你越是追著他跑,他就會跑得越開,你要是放鬆一點自己的繩子,那個男人,或許就跑回來了。”
現在劉雪菲已經嚐到了一點甜頭。的確,這段時間,她對秦哲樊沒那麼上心之後,他反而追著她跑了。還約了她這麼多次,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遭呢。
現在她雖然很想念秦哲樊,可還是找到了劉藝思,和她一起到外麵的商場買買買。
隻要注意力不在秦哲樊的身上,她就不會纏著他了。
這個計謀果然好。
劉雪菲才買買買不久,就接到了秦哲樊的一條短信,隻要看著字麵,劉雪菲就知道,他今天心情肯定不大好。
“最近你死去哪了呀?”
劉雪菲露齒一笑,當做根本沒有看見,然後,挽著劉藝思的手,繼續逛她的商場去。
秦哲樊其實也並沒有那麼想見劉雪菲,隻是在等科恩出來的間隙中,覺得要找點事兒做。
平時臭味相投的朱著添,現在因為他剛才說什麼最遙遠的距離之後,他也覺得這個好朋友不是個東西。
秦哲樊不出聲,朱著添當然不會主動開口。他經曆的人生這麼豐富,當然明白什麼時候,才可以與秦哲樊互相交談。
不是有人總結出來了麼?——人暴怒的時候,智商等於零。
雖然秦哲樊現在還不至於暴怒。但從他那焦躁的神情來看,他要是再敢說點什麼不利於他心理健康的話,可能兩人就有可能因為這個而翻臉了。
這種事兒,他朱著添可不幹。
果然,秦哲樊等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手機,終於忍不住了。他呼一下就打開了車門,一聲不吭的走了下去。
“去哪?”
朱著添大聲問道。
秦哲樊根本就不回答朱著添,他大步流星的往唐溫箐那個單元的樓梯間走去。
這麼久,那個叫科恩的男人,還不出來,難道還想和唐溫箐在床上滾床單麼?
科恩其實在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唐溫箐的手機。可當他撿起來手機的時候,卻叮咚一聲進了一條短信。
本來科恩是不想看的。可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好奇心促使他昧著良心打開了唐溫箐的手機頁麵,短信倒是沒什麼要緊的,是一條通知天氣的信息,倒是裏麵的未接電話,讓科恩有點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