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剛剛背你的時候都丟了,我得去撿柴火。”花嬈月解釋道。
“是抱我。”君墨染看著她糾正。
花嬈月俏臉騰地一紅,她也不是故意要抱他的,隻是那一瞬間沒忍住嘛!
“我就在這附近撿,肯定不會再迷路了。”花嬈月保證了一句,扯開他的手出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花嬈月便抱著一堆柴火進來了。
問他要了打火石,將柴火點燃之後,花嬈月從角落裏撿了個破瓦罐,又到外麵的崖壁縫隙間接了點水,開始給他熬藥。
將藥熬上之後,花嬈月又從外麵撿了幾根長樹杈,搭了烘衣服的架子出來。
“你也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烘烘。”花嬈月一邊脫衣服,一邊回身看君墨染。
“你幫我。”君墨染倚著牆壁,不想動。
……花嬈月呆愣片刻,將自己的外衣掛在樹杈上之後,還是走了過去。
因著之前脫過幾次,花嬈月倒是輕車熟路地幫他把衣服和褲子給脫了。
將他的衣服拿到火堆旁,花嬈月開始幫他烘衣服。
通紅的火光映得她如瓷般白皙的細頸更加晶瑩剔透,君墨染眸色瞬間深了深:“我冷。”
花嬈月回身看他隻穿著濕了的中衣,皺了皺眉,將火堆往他那邊挪了挪,“怎麼樣,好些了嗎?”
“還是冷!”君墨染麵不改色道。
還冷?
花嬈月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眨眨眼,瞄了眼自己,突然臉色微紅地過去抱他:“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湊合。”君墨染閉著眼,嘴上說得風輕雲淡,唇角卻是止不住地上揚。
花嬈月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
花嬈月將藥煮好,端給君墨染:“把藥喝了,一會兒就退燒。
“喂我。”君墨染窩在花嬈月懷裏,一動也不樂意動。
花嬈月無奈地看了眼君墨染,總感覺這家夥好像生病之後就特別嬌氣。將藥吹涼了些,送到他唇邊。
君墨染這才低頭喝了幾口,卻是嫌惡地皺眉:“難喝。”
花嬈月一頭黑線,“這是藥,又不是糖水,哪有好不好喝的?”
說著又哄他:“還有兩三口,喝了你的燒才能退,不然一會兒會更難受。”
君墨染完全不想喝:“你喂我。”
……花嬈月無語了:“我這樣還不算喂啊,那你要我怎樣?”
她都把藥遞到他唇邊了,她總不能替他喝吧。
君墨染眸光幽暗地盯著她的唇。
被他如狼般的目光盯著,花嬈月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現在立刻馬上把藥給我喝了。”
花嬈月聲音一高,君墨染就更委屈了,不過見她生氣,君墨染還是乖乖把藥都喝了。
等藥喝完,衣服也烘得差不多了。
花嬈月拉過君墨染的衣服裹到他身上,又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從下擺撕了一塊布片,幫他把傷口包紮了下。
等花嬈月做完這一切,君墨染已經窩在她懷裏睡著了。
微黃的火光映在他側臉上,美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可是花嬈月看得卻是他另一邊的側臉。
花嬈月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他的右臉,那凹凸不平的觸感,讓花嬈月的心微微鈍痛著。
這臉是被燒傷的吧,這半張臉本該跟他的左臉一樣好看,一樣完美,可如今卻變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花嬈月將自己的衣服一並披到他身上,然後倚著石壁閉眼睡了。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君墨染才睜開眼,一片複雜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