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花嬈月便帶著連翹和鈴蘭去了聽雨軒。

“參見王妃!”丹兒和巧兒看到花嬈月,連忙行禮。

“參見王妃。”花清雨也連忙下了榻,上前行禮。

等花清雨行完禮,花嬈月才笑著扶起她:“三姐姐喚我王妃,那可真是見外了,咱們可是親姐妹,雖說這不是在將軍府,不過這血脈之情是變不了的。”

花清雨眸子晃了晃,笑著應道:“五妹說的是,也是三姐想差了,三姐早該去見五妹了。”

“三姐不來見我,那就隻好我來見三姐了。”花嬈月笑了笑,徑自走到主座坐下。

花清雨臉色僵了僵,跟著坐到側座,看向巧兒:“上茶。”

“是。”巧兒應了一聲,立刻去端了茶過來。

“本王妃與三姐姐說說體己話,你們先出去。”花嬈月抿了口茶,便將連翹和巧兒她們都給打發了。

見花嬈月把侍女都打發了,花清雨眼眸輕閃,也低頭喝茶,像是等著花嬈月先開口。

花嬈月喝了一盞茶,才開口:“三姐在王府可還好?其實我早就想來看三姐了,不過你知道的,王爺之前一直拘著我,我也一直沒有自由,一直到前幾日,王爺才撤走了冷苑的守衛。”

花清雨眸子深了深,有些不懂花嬈月的來意,跟著賠不是:“這事也都怪三姐,三姐本該早些去看五妹的,隻是五妹你也知道,三姐隻是一個侍妾,還是一個不得寵的侍妾,後院的事情也都有梅側妃管著,三姐也跟她提過幾次,可她都不應,冷苑那邊都有守衛,三姐也是有心無力啊。”

花嬈月看她說的像是真的一樣,跟著笑道:“三姐別緊張,我沒有任何要怪三姐的意思。”

說著,花嬈月又瞄了眼花清雨:“三姐你也知道,咱們來燕王府的目的,咱們兩個可要好好攜手合作才能完成姑母跟表哥交給我們的任務啊。”

花清雨眸子飛快地閃爍了下,僵硬地笑道:“什麼任務?五妹你怎麼盡說胡話。”

花清雨說完,又像是怕人偷聽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花嬈月麵前小聲道:“五妹,你可千萬不能犯傻啊。如今王爺好不容易能寵幸你,你可莫要再做傻事了,到時候真的得罪了王爺,受苦的還是你。”

花嬈月意外地看了眼花清雨,然後哀怨地輕歎一聲:“三姐真是誤會了,王爺怎麼可能寵幸我?他從頭到腳都不信我,又怎麼可能真的寵幸我這個花家的女人?”

花清雨驚訝地看著花嬈月:“五妹,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爺難道……”

花嬈月紅著臉,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王爺根本沒有寵幸過我。”

花嬈月說著怕她不信,還撩開自己的袖子,給她看她手臂上的守宮砂。

花清雨看到那顆鮮豔的守宮砂時,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譏諷。

她就說花嬈月這個蠢貨怎麼可能能得到君墨染的寵幸,君墨染果然是心計夠深,原來全程都在演戲。

花清雨壓下心底的興奮,看著花嬈月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五妹,你別怪三姐說你,既然你已經嫁到燕王府,那就應該把心都放在燕王身上,可千萬別再想著表哥了。”

花嬈月眸子晃了晃,琢磨著她說的表哥就是皇上,然後又是一臉哀怨:“可是我就是忘不了表哥,表哥說過要娶我的,可是……”

花嬈月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再說下去就好像要哭了。

看著花嬈月這幅棄婦的樣子,花清雨眼底滿是嫉妒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