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戈說著朝君墨染和花嬈月舉起酒杯:“森戈敬兩位。”
君墨染收斂了下自己的低壓氣息,端起酒杯朝森戈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花嬈月則是朝閼氏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來,到我們西塔來就不要拘束,雖然我們西塔的菜沒有南焱精致,不過我們這裏的酒純肉好,王爺和王妃可以嚐嚐。”
森戈大手一揮,立刻有人端上了烤全羊。篝火節也正式開始,西塔百姓們圍著篝火堆載歌載舞。
男男女女的年輕人隔著火堆對歌,雖然花嬈月聽不懂歌詞,可是看著那些少年少女臉上洋溢的笑容,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估計是表達情情愛愛的吧。
這西塔人表達感情可比南焱要奔放許多,也沒有南焱那麼多的規矩束縛。
花嬈月正想著,對麵的森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開了口:“不知王妃可會唱歌?”
花嬈月回神,淡漠地瞄了森戰一眼:“並不會。”
森戰聞言,嘲諷地看向君墨染:“燕王妃既不會跳舞,也不會唱歌,燕王到底是怎麼看上燕王妃的。”
森戰這話一出,君墨染和花嬈月的臉全黑了。
森戈心裏一突,連忙朝著森戰冷喝一聲:“森戰,你胡說什麼?”
森戰卻是絲毫不怕森戈,揚了揚眉道:“難道不是嗎?在咱們西部找女人不都是看她唱歌能不能聽,跳舞好不好看,堂兄當初選閼氏不也是看這個嗎?”
森戰這話不僅讓君墨染和花嬈月不舒服,就連森戈都不舒服起來。
閼氏眸光黯然地垂下腦袋,森戈心猛地一痛,輕輕握上她的手。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有多期待她成為他的閼氏,哪怕她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他都一樣會想辦法娶她做他的閼氏。
見閼氏這般落寞,花嬈月皺起眉頭,不悅地看了眼森戰:“你想聽歌是不是?我是不會西塔的歌,不過我會別的。”
君墨染皺眉看了花嬈月一眼,不想她當眾唱歌。
花嬈月以為他擔心,安撫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森戰:“既然是左賢王想聽的,那這首歌就送給左賢王了。”
君墨染黑了臉,森戰卻是一臉期待。
花嬈月清了清嗓子開始唱起來:
“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風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
豬你有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也望不到邊
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
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
剛開始大家沒怎麼聽懂,隻覺得旋律挺歡快的,花嬈月的聲音也是異常好聽,可是聽著聽著終於覺得有什麼不對了。
森戰一開始還挺高興,滿心滿眼都是對麵那個女人竟然專門唱歌送他,可是聽到後來臉就一點點黑下來。
這女人是在罵他嗎?肯定是在罵他!
除了森戰,其他人聽著聽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森戈和閼氏這些不方便笑的,也是垂眸憋笑,君墨染倒是沒有什麼顧忌,黑沉的臉一點點明朗的同時,唇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一首歌唱完,除了森戰臉色不好,其他人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好聽!”
“再來一首!”
“王妃的歌聲太特別了,再來一首!”
聽到西塔百姓熱情的邀請,花嬈月也不好意思起來:“那我就再唱一首,送於單於和閼氏。”
花嬈月說著走到一個西塔少年麵前:“能不能把你的琴借我?”
那少年看著花嬈月那精致的小臉頓時臉色一紅,連忙將手裏的胡琴遞了過去。
花嬈月撥了撥琴弦,唇角忍不住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