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還以為她走了,不屑地撇撇嘴。
果然是嬌生慣養啊,這站了還沒一炷香呢,這就吃不消了。一看對他家王爺也沒幾分真心。
離落剛想完,就見葉玲瓏的房門又開了,兩個丫鬟端了個大座椅到了他對麵。
葉玲瓏直接一揚裙擺,坐到了那大座椅上。
兩個丫鬟連忙送上熱茶和點心,然後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
離落一頭黑線,無語地看著葉玲瓏:“縣主,您說您這又是何必呢。您這樣還不如先回房間休息呢,等明天王爺起床,您不就能看到王爺了嗎?”
離落實在看著葉玲瓏鬧心,還是想把人給勸回去,免得他在這兒看她喝茶吃點心,還有丫鬟伺候,他這心裏也難平衡啊!
葉玲瓏喝著茶,瞥了眼離落:“你死心吧,本縣主是不會回去的,本縣主今天就要在這兒看著,染哥哥一定是在演戲,他肯定不會是真心喜歡花家那個女人的?”
這話葉玲瓏說的可是相當有自信。
她一點兒也沒看出花嬈月有什麼地方,值得染哥哥喜歡她的。而且那還是花家的女人,明顯就是太後和皇帝派到染哥哥身邊的奸細。
染哥哥這般聰明,怎麼可能上這種當,估計也就是虛以萎蛇,做給太後和皇帝那些暗線看的。
離落看白癡一樣看著葉玲瓏,她倒是聰明,以為多了解王爺的,他家王爺的心思其實她一個小丫頭能猜中的,若是他家王爺心思這麼好猜,那指不定死多少回了。
勸是勸不回去了,離落隻能跟葉玲瓏大眼瞪小眼地互盯著。
屋裏,花嬈月貼門站了一會兒,便溜回了裏間,爬上了床:“你那個紅顏知己到現在還在門口不肯走呢,可真是夠癡情的。”
聽著她酸溜溜的話,君墨染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你吃醋了?”
花嬈月白他一眼,懶得理他,坐在他身邊,拿了他臉上的麵具:“傷得差不多了,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
如今這一張臉,再也不是一半謫仙,一半鬼魅。而是整個都是神仙顏值。
“嘖嘖!”花嬈月一邊給他抹藥,一邊咂嘴:“如今你都隻有半張臉,都還有這麼多女人趨之若鶩,這以後若是沒了這麵具,又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上趕著來替你守門了。”
君墨染一把抓住她的手,認真道:“你可以不給本王治臉。”
其實他對治不治臉,完全沒有興趣,若是他想治好他的臉,鬼醫隨時都可以幫他治,可是他不想,他要留著這半張臉,時刻提醒自己,君青煜和花婉玲對他這的那些事。以後他將千倍百倍地還給她們。
花嬈月撇嘴,揮開他的手:“我治好了自己欣賞不行啊,我也沒說非要給她們看啊!”
看一張完美的臉,總比看一張半殘的臉好吧。
君墨染無奈地看著她:“你還是介意我的臉?”
花嬈月被他噎得又不想理她了:“你應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太醜的話誰能下得去嘴。”
那個女人不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拿葉玲瓏,她就不信她不是因為他的臉喜歡她,難道人家還能喜歡他的臭脾氣,以及他的半身不遂嗎?
君墨染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一把將花嬈月扯到懷裏,然後翻身壓上她:“既然你喜歡本王的這張臉,那本王就允你治好它。”
……花嬈月瞬間被君墨染這霸道的話給雷得不輕。
現在到底是誰求著誰啊,好像她求著給他治臉似的,她還不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