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晃了晃腦袋:“不行,你剛剛是撞到腿了,你腿肯定是受傷了,絕對不能再自己走了。”

她是肯定不會放他下來的。

君墨染聞言,幽深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動容。

他這輩子有她足矣,哪怕是一輩子殘廢,他也甘之如飴。

又挪了一段路,君墨染感覺花嬈月的背越彎越低,心疼道:“你放我下來歇一歇吧。”

“不行,萬一那些土匪追下來怎麼辦?”花嬈月確實有些背不動了,可是她又擔心那些人追他們。

君墨染眸子晃了晃:“這麼長時間上麵沒動靜,估計是不會來追了。”

他們速度不快,若是那些人來追,怕是早就追上了。

花嬈月愣了下,想到什麼,連忙道:“哦,我知道了,那個男人肯定是跑了,他根本不是這流星寨的大當家。”

君墨染聞言倏地皺眉:“他不是這流星寨的人?”

“唔,我背不動了,前麵有個山坳,咱們去那裏歇一歇。”花嬈月看到前麵的山坳,立刻背著君墨染過去。

將君墨染輕輕放下,花嬈月便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我也是進那個密室才知道的。那密室裏有個屍體,跟那男人穿著一樣,我就猜那個抓我的男人可能是假的,他殺了大當家,然後假扮大當家留在流星寨。”花嬈月喘了口氣,緩緩道:“剛才我還詐了他一下,看他的表情我猜的是真的。”

君墨染眯眼,沒想到那黑衣人竟然不是流星寨的大當家,不過此人留在流星寨肯定是有目的。

花嬈月想到什麼,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遞給君墨染:“對了,這是我趁他睡著從他身上拿的,你看得出這玉佩的來曆嗎?”

君墨染接過那玉佩,仔細瞧了瞧,卻是皺眉:“看著不像是我們南焱的飾品。”

花嬈月一聽,立刻點頭:“是,他應該不是南焱人,他之前稱呼我為南焱燕王妃。”

如果他是南焱人的話,應該不會強調南焱燕王妃,可能就直接叫她燕王妃了。

君墨染聞言又仔細看了看那玉佩的樣式,“南焱的玉佩花樣很複雜,雕刻也很精細,他這塊雖然玉質極好,也有雕刻,不過卻十分粗獷,做工也不細致,可能西北那邊的。”

西北都很粗獷,也不細致,這玉佩的做工倒極像是出自西北。

花嬈月聞言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寫封信去問問閼氏,看看她知不知道這玉佩出自哪裏。”

君墨染皺眉:“還是自己查吧?”

見花嬈月疑惑,君墨染又解釋道:“這玉佩雖然做工粗獷,不過玉質卻是上上品,西北極少產玉,所以上好的玉都是外買的,在西北隻有皇族和貴族才有錢買這樣的玉佩。”

花嬈月愣了下,如果是皇族的,那確實不能麻煩閼氏。

不過竟然是西北的皇族或者貴族,那那人為何擄她,難道就隻是因為葉玲瓏出了錢。

想到葉玲瓏,花嬈月又生氣道:“這次的事情都是因葉玲瓏而起,這流星寨的人都是被她收買了,才抓我的。”

“本王知道。”君墨染說了一句,安慰道,“你放心,這次的事情,本王一定幫討回公道。”

聽他突然又自稱本王,花嬈月唇角忍不住揚了揚,湊過去道:“王爺打算怎麼罰她?”

“你想怎麼罰?”君墨染伸手將花嬈月拉到懷裏,可是才沒等花嬈月碰到他的腿,他便再次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君墨染!”花嬈月嚇了一跳,哪裏還敢往他懷裏待,連忙蹲到他麵前,查看起他的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