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漠北聞言立刻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
簡漠北說著便和陸醫師一起出去守門了。
花嬈月走到床邊,輕輕地扶著君墨染躺下。
君墨染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麻煩,我知道我的腿治不好了。”
花嬈月也知道自己不一定能治好他的腿,突然鼻子有些酸:“就算治不好,你的斷腿也得想辦法接上,還有裏麵的碎骨也得處理。”
說著,花嬈月又強打起精神,衝他扯唇道:“要不要給你催個眠,你知道的,做手術很疼的。”
君墨染晃了晃腦袋,他不要,他想這麼看著她。
花嬈月也不勉強,轉身便去將那匕首火燒消毒,又拿了烈酒清理,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花嬈月才動了刀子。
那撕裂般的疼痛,讓君墨染瞬間便是一身冷汗,不過他卻是一身都沒吭。
花嬈月專心地盯著他的腿,其實這些傷口還並沒有完全恢複好。
花嬈月切開他的皮肉,看到他斷裂的腿骨時,心疼地頓時紅了眼。
剛剛那一下撞得不輕,那之前那鬼醫給他接的骨全撞斷了,那鬼醫手法粗糙,之前勉強為他接骨,若是他好好配合修養,他的腿是有機會站起來的。
可是如今,就算她為他接了骨,以他的傷勢,也再無恢複的可能了。
現在的花嬈月簡直後悔死,為什麼不早點給他做手術,如果她早點做了,或許他的腿也就不會像今天這般回天乏術了。
眼角的淚再也抑製不住,花嬈月連忙抬眸,不讓眼淚滑落下來。
收拾情緒,花嬈月專心致誌地開始為君墨染接骨。
君墨染又經曆了一次非人的折磨,開始他的意識還很清晰,後來他腦子就開始糊塗了。
迷迷糊糊的,仿佛看到了很多很多,有他的父皇,有他的母妃,還有父皇身邊的那個老太監,年少時經常叫他哥哥的小丫頭,還有……花嬈月……
花嬈月替君墨染做完手術,才發現人已經發燒了,嘴裏還一直嘀咕著什麼。
“君墨染……”花嬈月喊了他兩聲,他卻依舊沒有醒。
花嬈月俯首貼耳到他唇邊,那喃喃低語傳到她耳裏,卻讓她的心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花嬈月,你別跑,我會對你好的……”
“別離開我……”
花嬈月眼眶倏地一紅,下意識地伸手輕拍了拍他:“我不跑,不離開你!”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可是這便是她此刻的想法。
她不想跑了,她也不想離開君墨染了,至少暫時不想。
仿佛聽到了她的聲音,他突然就安定下來。
花嬈月摸了摸他的額頭,卻是倏地一驚。
是發燒了!
花嬈月連忙開門出去,外麵天色已經全亮。
“陸醫師,麻煩幫我熬副退燒藥好嗎?王爺發燒了。”花嬈月看著陸醫師焦急道。
“好,屬下這就去。”陸醫師連忙應了,轉身就去熬藥了。
花嬈月又親自去打了水,給君墨染冷敷。
早上。
葉玲瓏是被凍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感覺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腰部以下感覺像是酸得要斷掉似的。
她看了眼四周,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荒地,又見旁邊到處散落著她的衣服,葉玲瓏更是驚白了臉,戰戰兢兢地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卻是瞬間尖叫起來。
“啊!”驚恐的尖叫聲,頓時驚飛了野地裏的一堆飛鳥。
“小姐……”
“縣主……”
這邊客棧裏的兩個丫鬟,等了一。夜也沒等到葉玲瓏回客棧,便帶著兩個官兵來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