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從車簾縫隙中看到旁邊的趙西,頓時便皺起眉頭來。

這個趙西簡直陰魂不散,這是想要寸步不離地監視他們啊!

知道她擔心什麼,君墨染安撫地在她耳邊小聲道:“不用擔心,本王有辦法對付他。”

花嬈月看著君墨染默默點頭,趙西這個心計,估計也就隻有君墨染能對付他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西境,馬車便往北行去。

一看這馬車的路線不對,趙西連忙上前攔住馬車。

離落一下拉住韁繩,不悅地看著趙西:“趙大人這是何意啊?”

趙西皺眉看著前麵的方向,麵色冷沉地轉向馬車:“這方向不大對吧,王爺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

“趙西,你僭越了!”君墨染這次連車簾都沒有掀一下,冷冷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

趙西臉上瞬間出現一抹難堪,隨即躬身道:“下官也是為王爺著想,畢竟聖旨不可違啊!”

君墨染不屑地冷哼一聲:“聖旨是趙大人來宣讀的,趙大人應該比本王更清楚聖旨上當內容,敢問趙大人聖旨可有規定本王選用那條路進京。”

趙西臉色一僵,半晌開口:“並無。”

君墨染一聲冷笑,又道:“那再問趙大人,我們從北地走可能到京都?”

趙西皺眉,京都在燕州的東北方向,從北地走,再往東自然是能到京都的,可是……

“王爺為何不直接從錦州走?”

從錦州直穿過去,隻要十天的路程就能到京都了,若是從北地走,明顯就繞了一大圈,走一個月都未必都走得回去,他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本王的王妃暈船暈得厲害,走不得水路,本王體貼王妃,自然選擇走北地。若是趙大人覺得錦州好,那趙大人可以自行從錦州回去。”

從錦州走的確很近,不過卻有一段水路,到時候需要棄車坐船。

君墨染說著完全不給趙西說話的機會,直接吩咐離落:“出發!”

“是。”離落應了一聲,一揚馬鞭便繞過趙西,往北地走了。

趙西盯著那絕塵而去的馬車,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什麼暈船,根本就是騙人的鬼話。之前花嬈月從京都出嫁到燕州,還不是走的水路,之前不見暈船,現在回去倒會暈船了?

一個侍衛打馬行至趙西身邊:“大人,咱們還跟嗎?”

趙西眯了眯眼,哼道:“跟!”

說著便快馬追了上去。

其實皇上根本沒讓他跟著君墨染,不過都是要回京的,不如跟著他們,若是被他發現君墨染圖謀不軌,他還能到皇上那裏邀功,何樂不為呢。

侍衛們也知道趙西的心思,不得不跟著一塊往北地走。

花嬈月見趙西還跟著他們,頓時便有些鬱悶了。

君墨染笑著將她攬到懷裏:“相信本王,他跟不了多久的。”

花嬈月眸子倏地一亮,立刻湊到君墨染耳邊道:“你有主意了?說來聽聽。”

耳邊的嬌軟呼吸瞬間讓君墨染心神蕩漾起來,他一把將她摟到懷裏,愛憐地親了親她的紅唇:“還記得那個一直跟著我的黑衣人嗎?”

花嬈月連忙點頭,隨即又道:“他是趙西?”

君墨染冷笑:“就是他。”

他跟他交過手,整個南焱能在他這裏稱之為對手的隻有趙西,他的輕功極好,也隻有趙西能一路跟他這麼久。那個人怕是跟著他們從睿王府出來的,也不知道伺機想做什麼?

花嬈月突然間想到什麼,連忙道:“那天他在九皇爺的壽宴上向葉玲瓏求過親,難道輕薄葉玲瓏的那個人就是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