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塵無奈地看著花嬈月,突然覺得這哪是失憶了啊,分明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看過她的小痣,確認過她的身份,他又要懷疑她了。
君墨染走進涼亭時,就看到花嬈月跟花卿塵勾肩搭背的樣子,而花卿塵則是一臉的嫌棄。
看到君墨染過來,花卿塵連忙起身躬了躬身。
花嬈月撇撇嘴,這家這小屁孩怎麼對君墨染這麼尊重,對自己就像是訓女兒一樣。
花嬈月頓時有些不爽地看了眼君墨染:“我們還沒說完呢,你來幹什麼?”
“我們說完了。”花嬈月的話剛說完,花卿塵就出賣了她。
……花嬈月一頭黑線地瞪著花卿塵。
這小屁孩到底是誰的弟弟啊?
“你們聊!”花卿塵看也不看花嬈月一眼,便十分識趣地出了涼亭。
君墨染對於花卿塵的識趣很是滿意,看向守在外麵的離落:“送公子出宮。”
“是。”離落應了一聲,便領著花卿塵走了。
君墨染推著輪椅到花嬈月身邊,花嬈月立刻又生氣地挪著屁股離她遠了些。
“你還生氣呢!”君墨染無奈,又往她旁邊推,他一過來,她又往旁邊挪。
君墨染一臉哀怨地看著她:“你是想逼著本王走路是不是?”
君墨染說著,還真撐著手要下輪椅。
“不可以!”花嬈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撲過來,卻被君墨染一把摟到懷裏:“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炙熱的唇瓣貼著她的耳珠,帶著點小討好。
花嬈月身子瞬間酥了半邊,她軟在他懷裏,嗔了他一眼:“那你給我好好解釋,她怎麼就是你的前未婚妻了,你們之間都發生了什麼,必須一五一十地都告訴我。”
君墨染被她給逗笑了,蹭了蹭她圓潤的俏鼻戲謔道:“小醋壇子!”
花嬈月噘嘴,也不反駁。
醋壇子就醋壇子,誰讓他這麼能沾花惹草,他能惹桃花,她還不能吃醋了?
她嬌俏的表情看得他心裏發軟,他緊緊摟著她,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
花嬈月哪裏肯讓他親,伸手就去推他:“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就……”
花嬈月作勢要起身,卻被君墨染緊緊扣在懷裏,“她應該是鎮國公府的嫡女,我其實都未與她見過麵,又或者之前見過,不過我沒印象了。”
君墨染的第一句解釋,便讓花嬈月安靜了下來。
見她不再亂動,君墨染才繼續道:“她是父皇未我定下的,那年我才十五歲,那時候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兒女情長上,也不懂什麼是情愛,我也不在意這些,所以父皇為我定下這親事,我也沒反對就是了。”
花嬈月揚了揚眉,這話她倒是相信的。
他十三歲上戰場,十五歲平番亂,十七歲除南患,十九歲統一東部,二十歲收複北地。從頭到尾都這麼忙,哪有時間談情說愛啊!
他那時候的心思恐怕都在這些政事身上。
“其實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我根本對她毫無影響。”君墨染摟著她溫柔地親了親,“你還不知道我嗎?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旁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花嬈月被他親的心軟了,想到之前他好像真的不認識那個蘇若婉似的,心裏那點酸意倒是少了些。
不過……
“那那些禮物呢?你不是還給人家送禮物了嗎?你都給人家送什麼禮了?”
醋問三連擊,瞬間被君墨染問得又想抽離落了。
這碎嘴的侍衛到底是誰家的?
在心裏默默問候了離落好幾遍,君墨染才道:“我是真不記得我給她送過什麼禮,應該是宮裏按慣例送去的年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