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君青煜終於舒服了,這才鬆開了身下的人,慢條斯理地開始整理衣物。
蘇若婉卻是一下滑到桌底,無力地軟倒在地上,盈在眼眶裏的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地湧了出來:“為何,如此羞辱我?”
她聲音嘶啞,仿佛還沉浸在剛剛的痛苦中。
不是沒招她侍過寢,之前他從未這樣對過她。
“羞辱你?你這是在自己羞辱你自己!”君青煜看著她那副自怨自艾的樣子就來氣,故意刺激她,“別忘了你是怎麼進的我康王府,是你爹將你賣給朕的,說來朕還要感激他,若不是有他助朕,朕怎麼能如此順利登基。”
說完還覺得不夠,又道:“還有他的那張臉,那雙腿,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去看他,朕要是你絕沒有這樣厚的臉皮。”
這一字一句,就好似無數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她心上,讓她痛不欲生。
她無力地盯著屋頂,全身沒了一絲生氣。
君青煜卻是理也不想理她,理好衣服便出了房間。
見他出來,葉恩連忙躬身:“皇上,是留還是不留!”
君青煜哼了一聲,異常冷漠道:“給她灌絕育散,這個女人沒資格生朕的孩子!”
如果不是鎮國公府握有兵權,他賜給她的就不是絕育散,而是砒霜。
“老奴明白。”葉恩連忙躬身應了。
君青煜回了龍翔宮,便聽小太監說君墨染的侍衛來找他,頓時便皺眉道:“可有說何事?”
小太監連忙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雖然剛剛離落並沒有說什麼事,可是宮裏的消息最是靈通,剛剛星辰殿那麼大的事情,早就傳到了他們龍翔宮了。
君青煜聽完也是有些懵,那個花清雨應該不會傻到在自己送的東西裏下藥吧,不過到底又是誰給她下的藥呢。
君青煜想到花嬈月,隨即又搖了搖頭。
表妹應該沒有這樣的心機才對。
“院子換了嗎?”
“應該是去請示了太後,聽說換到了星月殿。”小太監連忙回道。
星月殿?
這不是他之前住的宮殿嗎?
君青煜倏地皺眉,想到什麼又突然揚起唇角,得意地看著那太監道:“去星月殿門口盯著,若是有事便來稟報。”
“是。”小太監連忙應了,躬身便退了出去。
“皇上。”
小太監剛走,葉恩便又急急走了進來。
“何事?”君青煜看了他一眼。
“蘇貴妃割腕了!”葉恩一臉心有餘悸地道。
君青煜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剛剛才起了那麼一點的好心情瞬間都被澆滅了。
“告訴她,若是她想整個鎮國公府給她陪葬,她盡管死!”
聽著君青煜那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葉恩一秒也不敢多待,立刻便出去了。
……
星月殿。
花嬈月將籠箱裏的衣服拿出來,想要掛到櫃子裏,可是卻發現櫃子裏都是衣服。
花嬈月奇怪地拿著一件錦袍看了看,莫名覺得這衣服有點眼熟。
倒不是她以前見過這衣服,而是這衣服的針腳跟她籠箱裏的幾件舊衫很是相似。
“這屋子以前是誰住的,怎麼衣服都還在這兒?”花嬈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君青煜住的。”君墨染正在那書架前翻著書,聽到她問便回了一句。
……花嬈月眼角抽了一下,君青煜住的,那這些衣服很有可能就是……
花嬈月顫抖著手,拎起衣袍一角,看到那熟悉的“月”字,手上的衣服差點就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