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被他給逗樂了,抱著他的脖子道:“傻瓜,我這不是找的借口嗎?我肚子好著呢。”

“好就行。”君墨染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看得花嬈月一臉古怪。

果然,君墨染突然看了眼花嬈月:“既然愛妃無恙,那愛妃便將之前給那人做的東西都給本王做一遍吧。”

……花嬈月一臉懵逼地看著君墨染,完全沒想到他會給她來這招。

這事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他罰也罰了,她哄也哄了,怎麼還來?

君墨染抱著她到了書桌前:“就從寫情詩開始吧。”

說著還塞了一張紙,一支筆給她。

花嬈月瞬間傻眼了,呆呆地看著君墨染:“王爺,您認真的?”

君墨染斜斜揚眉:“本王像是在開玩笑嗎?”

花嬈月眨了眨眼,就是不像才鬱悶好嗎?

“您真的要我寫情詩啊?”花嬈月又問了一句。

君墨染沉著臉哼了一聲,“怎麼?對著他寫得出來,對著本王就寫不出酸詩了?”

好濃的醋味!

花嬈月無奈地撇撇嘴,衝著君墨染幹笑道:“怎麼會呢?臣妾最愛王爺,一看到王爺便文思泉湧,無數的愛意都能化成情詩……”

“開始吧!”不等花嬈月把這肉麻的馬屁話說完,君墨染便將紙往她前麵推了推。

好吧,寫就寫,不就是默幾首情詩嗎?唐詩三百首背了那麼多,總有幾首能用的。

花嬈月咬了咬牙,便開始苦思冥想起來。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真要從這麼多詩裏找幾首情詩出來,還是很頭痛的。

不知過了多久,花嬈月終於動筆寫下了一句。整首詩她是未必能默出來,不過一兩句名句她還是寫得出來的。

“王爺,您看!”寫完,花嬈月獻寶一樣將情詩遞給了君墨染。

君墨染看著紙上的狗爬字,頓時嫌棄地抽了抽眼角:“本王記得那樹葉上的字跡娟秀的很,怎麼如今退步成這樣了?”

花嬈月有些心虛地幹笑一聲:“王爺不是知道嗎?臣妾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連我弟弟我都忘了,哪裏還能記得什麼以前的筆跡。王爺這情詩看的是臣妾對您的心意,您看詩不就行了,看臣妾的字跡做什麼?”

她的字跡也的確是不好看,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又沒練過毛筆字,能寫得好才奇怪呢。

君墨染終於看向那句詩了。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君墨染眯了眯眼,詩是好詩,沒想到這丫頭文采這麼好,難怪能給那個不要臉的家夥寫酸詩呢。

君墨染想著,又酸澀起來:“這麼幹巴巴的一句,之前那樹葉上可是寫滿了呢,再寫!”

花嬈月一頭黑線,忍不住反駁道:“哪有寫滿,臣妾之前好像看到也就寫了兩句,那樹葉就巴掌那麼大,能寫幾句。”

君墨染黑著臉揚眉:“你失憶了,本王可沒失憶,需要本王將那首酸詩念出來嗎?”

……花嬈月眼角抽抽,酸詩酸詩酸死你得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青山本不老,因雪白頭。”

……

看著她一首接著一首的寫,君墨染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板著:“不夠,繼續寫。”

花嬈月要瘋了,咬了咬牙,“這些都不行是吧,等著,我還有首狠的。”

花嬈月想了想,寫下那首她記憶最深刻的。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