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躬身退出了屋子。
離落一走,燕太妃便陰鷙地看向花清雨。
花清雨瞬間脊背一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得不說花清雨也是機靈的,一看燕太妃不太友好,立刻便屁顛顛地倒了杯茶送過去:“太妃請喝茶。”
燕太妃瞥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茶輕抿了一口,卻是表情清冷:“太涼了。”
花清雨愣了下,連忙躬身:“那妾身重新去給您倒一杯。”
燕太妃沒說話,花清雨福了福身便去了,這次她倒之前特意嚐了一杯,溫度適中,不會太燙,也不會太涼。
試好溫度之後,花清雨才端著茶水送去:“太妃請喝茶。”
燕太妃再次接過她的茶,輕抿了一口,依舊是冷冷的話:“太涼!”
花清雨噎了下,有些委屈地看著燕太妃。
這茶哪裏涼了,她都試過了,一點兒都不涼。
不過這是人家的地盤,花清雨到底沒敢說話,隻能躬身:“那妾身重新去倒。”
花清雨福身出去,這次也不試溫度了,倒了個滾燙的水,泡了茶,才端到燕太妃那裏去:“太妃請喝茶!”
燕太妃伸手過去接茶,這次剛將茶端起來,她便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
“啊!”一盞滾燙的茶水瞬間都潑到了花清雨身上,花清雨頓時便燙得哇哇直叫。
燕太妃冷冷地看著她,嘲諷道:“到現在連盞茶都不會倒,果然是要好好教。”
花清雨被燙得發抖,她有些憤怒地瞪向燕太妃。
現在她終於明白她把她留下的目的了,這分明是想折磨她。
燕太妃見她還敢瞪她,唇邊的嘲諷更甚了:“連茶都不會倒,那就從粗活做起。”
燕太妃說著看了眼身邊的崔嬤嬤:“帶她下去,好好教教她。”
“是。”崔嬤嬤連忙躬身應了。
一聽要帶她下去幹粗活,花清雨頓時不幹了,怒道:“妾身是王爺的侍妾,又不是府裏的丫鬟,妾身隻要能伺候王爺就行了,妾身為什麼要會做粗活。”
燕太妃揚著眉,端起竹側妃另外給她倒的茶,輕抿了一口:“你連哀家都伺候不好,還想去伺候王爺?”
哼,花家一個狐媚子霸占著染兒還不夠,還要再去一個,她怎麼能同意?
花清雨氣得俏臉通紅,伺候王爺跟伺候她能一樣嗎?
“妾身出嫁前,府裏的主母教妾身怎麼伺候王爺了。”
燕太妃冷笑:“所以你家主母沒教你怎麼伺候哀家?”
一句話,又將花清雨懟得說不出話了。
花清雨漲紅著臉,有些生氣地瞪著燕太妃:“妾身可以伺候太妃,可是太妃卻不能故意折辱妾身,妾身是王爺的侍妾,也是花家的女兒,太妃如果非要折辱妾身,那妾身也隻好去請太後做主了。”
她真以為她是她能隨意搓揉的侍妾嗎?她背後可是還有花家和太後呢,她就算不顧花家也得顧太後吧。
聽她提太後,燕太妃眼裏的冷芒更甚了,直接冷哼一聲:“太後又如何?太後也沒權利插手哀家在府中管教侍妾。你若是不想留在王府,王府的大門就開在那,你隨時可以回去做你的花家小姐。”
花清雨捏著拳頭,狠狠瞪著燕太妃,恨不得把這個老妖婆給瞪死。
燕太妃卻是絲毫不將她放在眼裏,冷笑道:“哀家沒本事讓王爺休了花嬈月,你覺得哀家有本事讓王爺休了你嗎?”
……花清雨徹底不敢瞪她了,幹笑著衝旁邊的崔嬤嬤道:“還請嬤嬤帶妾身去做事。”